们便踏上了回京的路程,还有阶下囚宁王。
我蒙着面纱坐在马车上,看着宁王的囚车从我面前路过,他看了我一眼,眼神交际的瞬间,他似乎看出了什么,当天晚上在驿站休息之时,便要求面见我。
厉行将我送到门口,宁王一身囚服,坐在马车上,正在收拾头发,戴着手铐脚铐,见我进来停止了动作,打量着我:“安康......不,现在不是了,厉夫人,也不对,凌小姐。”
这货是自己日子不舒坦,纯粹找我消遣的吧。
“听闻你画技一流,即便真人不在你眼前,凭记忆也能画出就如真人一般的画像,可否能为本王画一张画像?”
他刚才整理妆容就是为了让我给他画一张画像?这位宁王的脑回路还真是独特,马上就要死了,还想着留一张画像,是想着后世的人唾骂他的人能就看在他颜值的份上嘴下留情吗?
这倒是不失为一个方法,毕竟当年学近代史的时候,看在张少帅长得如此仪表堂堂的份上,对于他丢了东北三省的事,我总是惯性的为他找借口,将一个花痴的本质发挥到了极致。
“那王爷要不要梳洗一下,这样我更能看得清,画的更像。”
“不是画本王,而是......听说你见过秋彤?”
“秋彤是谁?”
宁王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宛昭仪。”
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这位宁王接下来的一句话就是:“本王想让你画一张秋彤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