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了。
裴念终于忍不住，探头进来看她。
他不知道在直播，还以为知瑶在自言自语。
他慢吞吞地说：“我真觉得你现在这样更可爱——”
知瑶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已经不想去管爆炸的弹幕了。
特别僵硬的喊了裴念一句“念念哥哥”。
然后弹幕似乎又开始复活了。
她眼尖的还瞥到了几句。
【是哥哥吗？！】
【哥哥肯定更像是爸爸，也好好看呜呜呜】
【单看我们妹妹这个优秀的基因，难怪哥哥也这么好看】
【哥哥我也可以！！！】
【我们不介意哥哥和妹妹一起抱走的！！！】
知瑶：“……不可以！！”
裴念根本没意识到知瑶为什么突然叫他念念哥哥。
但反正只是称呼。
只是后来，看着绿眼睛的小姑娘气急败坏的把他推出房门，裴念终于不知所措了起来，他忍不住去敲门：“瑶瑶？瑶瑶？”
“我做错了什么吗？”
“瑶瑶？”
“……”
“我错了，瑶瑶，理我一下？”
“别不理我了，瑶瑶，我真的知道错了。”
一声比一声急切。
知瑶捂着耳朵装作听不见。
弹幕还在刷——
【我可以！！！】
【草我没法和妹妹百合，但我可以当妹妹的嫂子！！】
【前面的2333你给了我们一个新的思路】
【男嫂子可以吗？！】
【妹妹这是吃醋了吗，好可爱23333】
知瑶气急败坏的说：“不可以，都不可以！男的女的都不可以！！”
弹幕已经成了【吃醋的妹妹！百年难得一见！！】
【我不管，妹妹就是在吃我的醋（bushi】
【妹妹气得脸红了哈哈哈哈】
“反正就是不可以！！！”
弹幕里逗她逗得更厉害了。
知瑶真的着急了。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反正就是不可以。”
她着急了：“念念明明就是我的——”
知瑶几乎都没有思考，下意识地就要脱口而出。
她被自己吓了一跳，几乎是迅速地脸上漫起了红晕，像是煮熟了的那种。
门外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
是瓷器摔在地板上的声音。
知瑶：“……”
完蛋了。
她整个人崩溃的蹲了下去。
抱着双膝，开始装作自己是个小蘑菇。
念念听到了QAQ。
她最后实在是装不下去了。也不敢看弹幕了，眼疾手快的关掉了直播，非常无情的一句话都没有回。
最后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慢吞吞地拉开门。
拉开门的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
那句话叫什么。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虽然在她这里，大概是让尴尬来得更猛烈些……QAQ
结果她没想到的是，裴念就在门口。
他坐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看向她的眼神可怜兮兮的——有点像是只小狗。又不能单纯的用可怜来形容。
大概就和公园里那种总想跟着她回家，又不敢的流浪狗差不多。
她不敢看他。
其实裴念也不敢看她。
知瑶觉得自己的脸上烧的厉害。
但她想，裴念大概比她还要厉害一百倍。
——他简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还是那种滚烫的沸水里。
地板上散落了一地的碎瓷片。
知瑶想，等徐珍雅回来了，他们大概都会挨骂。
她想，她应该去处理一下。
但是她还没有动，裴念就先扑上来了。
他从背后抱住她。
大概是很想用力，因为太过激动，但是又不敢，怕伤害到她，最后就导致这个拥抱的力度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
而他的声音更加的微妙。
乍一听，知瑶还以为他哭了。
“你不是说……”他的声音滞涩：“我是你的吗？”
知瑶：“……”
“那你现在是，不要我了吗？”
她能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热度。
裴念将下颚搭在她的颈窝——这个姿势对他们来说，其实本来并不少见，也并不算是亲热过头。但在这样的情况下，难免就显得过分暧昧了起来。
导致知瑶觉得和他接触到的那一大片的肌肤，都简直像是被烫了一样。
她一动不动，或者说是僵硬的根本没法动。
好半天才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那么细。
那么低。
几乎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颤巍巍的，变了调。
她说：“……我也是你的。”
她转过头去。
看见了裴念不可置信的眼睛。
他的反应就好像，突然得到了整个世界那么的茫然又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