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惹?”老武一愣,“卡文你认识住在里面的人?”
“不认识……”
“那个白毛平皮人是战士?”老肥直截了当。
“好像不是……”
“那就是他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老柴猜测道。
“这个,也没听说过……”卡文老实回答:“应该就是个刚搬进斯昆没多久的外地人。”
“那你在说些什么胡话!”三人异口同声。
沙克战士们有些生气了。
这不是一问三不知吗?
什么都不知道就莫名害怕一个平皮人。
哪怕是作为一个无角人,胆子也不能小到这个地步。
要你何用。
“兄弟们,让他先说完。”沙成连忙打圆场,拉过卡文:“伱都知道些什么?”
他知道这个无角人常年混迹底层,对一些消息比他们哥几个灵通得多,所以才会邀请他来一起做事。
而且听到卡文说那人“不好惹”,沙成也想起自己被打肿的手,心里咯噔一下。
还是先听清楚了再说。
“我不认识里面的人,但是我认出了这间屋子……”卡文指着长屋。
“它以前是卓根他们带着一群人占下的,连屋主都赶不走……”
“然后就是屋子的新主人来了,那卓根哪能乐意?找上门去,结果还是新主人稳稳地住下,反倒是他们被抓进了监狱。”
老武:“那个卓根是什么人?”
能带领一群手下,那不是一般的沙克战士,但他也没有听说过卓根的名号。
“他是一个无角人……”卡文知道老武的意思,但还是只能无奈说出真相。
听到这里,沙克战士们耸耸肩,不以为然。
他们对于无角人们的世界确实不熟悉,一个无角人头目,带的不也是无角人嘛,人数再多,那又有什么厉害的。
光靠自己三个,也能收拾他们。
而且听卡文的讲述,最后还是警卫出手,才把他们抓起来,靠得不也还是沙克人的力量?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沙成追问。
一次普通的治安事件,就算同为无角人,混的圈子不同,也没必要这么关注。
“这件事在我们当中都传开了……”卡文的语气有些异样,“那些无角人,包括卓根,全部都死了。”
“全部……”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他们还一直关着,直到我有个朋友被监狱聘去清理尸体,才在尸体堆里认出了他们。”
“从那以后,所有人……我们所有的无角人,都知道不要靠近这间屋子,免得招惹上事端或者诅咒什么玩意的。”
这件事卡文原本也把它牢牢地记在心里,只是今天沙成来找他说有发财的机会,自己才迷迷糊糊地跟来。等到走近才认出来这里是哪,猛得吓醒了。
听着卡文语带惊恐的讲述,众人一时也陷入了沉默。
他们不像无角人一样能感同身受,但也能听出事情的诡异。
“监狱里的环境怎么样。”老肥问沙成。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位兄弟是牢里的常客了。
“伙食‘还行’,差点就饿不死……卫生是真的差。”沙成回忆着,“牢里面每天死一两个人是常有的事,但也没这么厉害。”
他的意思便是被抓进监狱,躺直着出来倒也不稀奇。
只是那些无角人全部都死了,这还是很怪异,肯定和他们犯的事情有关系。
“也有可能是有人买通了警卫。”老柴说出了另一种可能。
钱买命嘛。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一番,也没有什么确定的结果。
说到底就是猜测。
不过他们也达成了共识,长屋的主人应该真的有两把刷子。
“是吧?”卡文有些急切,催促道:“所以我们要不还是放弃吧,就别找这家了。”
虽然他为了混进沙克战士们的圈子费了不少劲,还送了不少礼,如果不是必要的话,也不想扫了他们的兴致。
只是这事……实在太骇人听闻。
他没有告诉这几人的是:那一天运送尸体的,也有自己一个。
卡文亲眼目睹了卓根等人的死状,心理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他知道老武等沙克战士看不起他,如果说自己也在场,说不定会被认为是因为胆小而特意编造的借口。
只能用“我听说”的方式,这样反而还能有些说服力。
“但是咱们都已经快到门边了……”老柴嘀咕着,“就这么走了,会不会太不像沙克族的作风?”
克拉尔教导过族人不要在战场上做逃兵。
虽然他没有说闯空门算不算战场……但是钱财都已经在眼前了,就这么收手也算是临阵脱逃吧?
毕竟克拉尔也没说过,在没有战争的时候,沙克战士们该怎么办?
难道只能穷困潦倒吗?
这位传奇的战士从来没有经历过和平,自然也不会考虑其他的事情。
“是啊,而且那个人越有本事,有钱的概率不也就越大嘛——”
说话的人是老肥,他一开始怀疑住在破屋里的人能多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