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玄通依然不知道晚宴上发生了什么,但现在他心中的疑虑已然尽解。
只要和他这个二儿子扯上关系,什么怪事都不算奇怪。
李玄通站在大厅里环顾四方,依然是没有什么人过来搭理他。
大厅里仅有的一些人,都是有气无力的瘫在座位上。还在走动的人,也是刚刚从厕所出来,同样显得很虚弱。李玄通进来的阵势虽然大,可实在没有几个人有力气去关注他。
做了多年署长,在公开场合,李玄通还是第一次这么没有存在感。
不过李玄通显然不在意这个,多身旁人耳语了一番,几个特勤人员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之后,将打听到的情报上报。而且同时还送上一个账目,上面有详细的募捐数额。
听着整件事情的汇报,看着账目上一串串醒目的数字,李玄通心中是百感交集。
从结果上看,李牧显然又给了他这个老爹一个助攻。
鱼整个新三区的重建费用相比,这些捐款连零头都算不上。但是这些捐款的背后,却是众多的财阀富商。
那些人是不会做亏本生意的,捐个小几百万或许不理会,但是几千万甩出来就不能只听个响了。为了让这些捐款的利益最大化,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加入到重建当中去。
政府对捐款企业有很多的政策倾斜,商人可以将自己的事业在新三区布局,从而获取更多的利益。
只是结果固然很好,但手段方式一如既往的蛋疼。
不过因为受的刺激太多,老李同志已经具备了相当的免疫力。除了感觉味道重了一点之外,这次没以往那样心肌梗塞。
让那个小子安安静静是不可能的,扔到什么地方都跟黄鼠狼扔进鸡窝里差不多,要是什么事都都不出才是真的有问题。比如说在第一军校,不闹事就变成科学怪人。
当然,接受归接受,但必要的教育还是要有的。以前是山高皇帝远,这次却是近在眼前。如果不从肉体方面进行一些父亲的关爱,老李同志念头不通达。
不过当再李玄通望向厕所方向,发现李牧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他进来这么大阵势,其他人没精力关注,李牧又怎能注意到不到。所以当即让人把账目交给特勤,然后自己就麻利儿的溜了。
细算下来,李牧和署长老爹至少有一年多没有见面。在外面“出生入死”许久,突然得见亲爹,按照常理父子即便不互诉衷肠抱头痛哭,也该虎目含泪深情对视。
但李牧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很敏锐的预见到了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在父爱降临之前,很果断的闪现走人。
“这混小子,竟然连句话都不说就跑了。”李玄通很是不满。
“可能是怕您揍他吧。”秘书在边上调侃着帮衬了句。
“这大庭广众的,可能吗?”李玄通不买账。
秘书姗姗赔笑,署长这身份,确实没那种可能。
“要揍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李玄通嘟囔着补充了一句。
秘书咧了咧嘴,心说这二公子跑掉就对了。
找不到儿子无法展示父爱,但是兄长之爱还是可以展示一下的。
没找到李牧的身影,却见李天通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李玄通示意了下,让特勤们隔出一块单独的区域,叫李天通过来面谈。
“大哥。”李天通依然是黑着脸:“现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我是知道了,但你还不知道。”李玄通道:“我只问你一件事,你是从哪知道小牧来参加这个晚宴的?”
如果是面对其他人,李天通肯定说自己不知道李牧会来,他来参加晚宴只是一个巧合。但是面对的自己的大哥,如果还那么解释的话,就实在太侮辱署长的智商了。另外,李天通也不想对大哥撒谎。
不是怕什么,而是他就想要让李玄通知道。当初反对李泓继承家业是当面说的,现在反对李牧依然是堂堂正正,没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从北门凌云那里得到的消息。”李天通道:“他邀请我参加这个晚宴,说小牧也会来,正好让我们叔侄见见。”
“北门……”李玄通眼中厉色一闪。
老李现在是真怒了,但不是对李天通更不是对李牧,而是对北门拔罗。
难怪那个老东西突然转性,闹了半天是给自己挖了这么一个坑。拿自己的弟弟和儿子做局,就是为了给自己添堵。
挖坑祸害一下并没有关系,两个人这么多年都是这么斗过来的。这次北门拔罗难得用了点手腕,都得夸奖他有进步。可是这一次,北门拔罗有点过劲。
光把李牧弄过来让他心塞尚在尺度之内,可北门拔罗不该把李天通也牵扯进来。
这个二弟不缺脑子不缺手段,但是眼界格局却差上很多。只盯着明面上的利益,是典型的商人思维。
如果李牧什么都不做,真让李天通继续下去的话。接下来肯定会把李牧暴露于眼光之下,让社会舆论尽可能的抨击。
只要关注度上去了,就会有越来越多人的去挖掘李牧。
那么之前的新三区战役,夏岛市血案,甚至游戏里的sss级事件,只怕都会被人挖出蛛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