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观麟濒死的危机终于解决。
观家老宅,原本已经几乎放弃的观宴突然想是感觉到什么一样,猛地从房顶上坐, 他周遭由红线结成的密密麻麻的网,和他躺下之前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可属于观麟的线却不一样了。
观宴凑近,像是不敢相信一样, 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 确认观麟的线就是连上了, 才终于松了气。
他捂住脸, 深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才从喉咙里慢慢的积压出一些细碎的哽咽声。
但和之前的绝望截然不同,反而充满了庆幸还有后怕。
观家家主一直没走,注意到他的反应, 却也明白了,事情有好转。他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app上,观麟的疑似讣告已经删除, 并且显示救援成功。可前后的时间太短了, 也就不到十分钟。
观家家主关则乱, 他找不到别的可信且能够询问的人,索性破天荒给观家在特案组的那龙凤胎双生兄妹打电话。
“麟麟……”
“他没事儿。时雀赶上了。”,接电话的是兄长,他的声音里也同样带劫后余生的庆幸, 而他旁边, 妹双生子的妹妹也喜极而泣。
“幸好,幸好时雀带走了神明, 才救了大哥。”双生子跟总局一去了现场,按照观家的规矩,他既然已经分散开在了不同的组织,见就只要公事公办,不能掺杂私人感情,完全割席。
可这一次不同,观麟生死垂危,他到底有血脉相连,怎么可能不过去呢?
果不是特案组必须服从长官命令,加上双生子在去的时候就知道时雀给总局打了电话在计划营救,他到了现场第一件事恐怕就是突围。
幸好,幸好一切都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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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观家家主这么说,挂断了电话,仿佛松懈了有力气一样,瘫在地上。
足足过了将近半个时的时间,他才从大大落的情绪中渐渐缓过神,结果一抬头,就看见观宴盘腿坐在他前玩机。
“你特么……”每次看见观宴这个不务正业的劲儿,观家家主都想揍他,但到底是自己最的弟弟,是亲带大的,临到出的时候就舍不得了。
观宴伸头看他,做了个鬼脸,“老不修,还偷偷哭鼻子。”
观家家主顿时被气得够呛,指他道:“你看看你自己的眼睛,你不是也哭吗?还笑话我。”
“我哭是因我啊!”观宴理直气壮,“我这么年轻有活力的,当然多愁善感。倒是大哥你,都老大岁数了,还这么优柔寡断,快点退休去放牛吧!”
观家家主无语:“观宴,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像话吗?”
“不像话也没办法啦!”观宴一摊,“我已经把观家卖掉了。”
“什么?”观家家主整个人都懵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就刚刚啊!”观宴把机给时雀信息的页拿到观家家主前晃了晃,“老祖宗的规矩,做人要脚踏实地,商要重诚守信。咱都答应时雀了,不给不好吧!”
观家家主整个人都不好了,“可,可我才是家主啊!”
观宴大大咧咧的摆摆,“什么?咱观家家主还有固定的吗?不都是谁最后赢了谁是吗?”
观家家主:“你这么说也没错,可给时雀也行,但南这边怎么交代啊?你别忘了,咱的家业其实都在南这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而且咱牧场和粮仓的人都不少。咱能跑,他跑不了啊!”
观宴:“很简单啊!就说我叛变了,直接偷观家家主的印章跑了,还通过法律有效的途径将观家剩下的二分之一产业全都挂到了时雀的名下。”
“大哥,你不用担。未的世界,一定是一个秩序依然属于和平的世界。以,能够站到最后的一定是时雀。”
“你已经算到了?”观家家主看向观宴,语气十分郑重,“果这次把有的筹码压在时雀身上,就是咱观家从大灾变前一百年,到大灾变后两百年的三百年间,第一次在战局还不明显的情况下,就提前押注了。”
“你要知道,观家背后的人名不是一条两条。你是我观家这一代的掌舵,监管观家有人的因果线。观宴,我以家主的身份郑重其事的再问你一遍。你确定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吗?”
“我确定。”观宴也收敛了玩笑的神色,而他的背后,那密密麻麻的蛛网进一步扩大,最终布满了整座森林。
“我进阶A级的时候,和观家有关的每一条因果线,最终的结果都是全员阵亡。我看见桃源昆仑坍塌,世间怪谈横行,神明在吟唱中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