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气成河豚,要不是郑浩正巧开门,她双手就掐上男人的脖子了。
郑浩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敢眼神乱瞟,汇报道:“少爷,都准备好了。”
“嗯。”男人应了一句,抱着她出门。
门外,保镖助理已经整整齐齐等在门口。
怕‘丑’的白雪黑了黑脸,顶着头上的敷料包默默把脸一撇,缩在狗男人的胸膛前,企图掩耳盗铃。
还不死心的商量着:“你是不是抱上瘾了?放我下来自己走行不行?”
“还真别说,”宫凌一本正经的双臂用力,将她往上掂了掂,又收回身前抱紧,展现出他惊人可怖的臂力,“抱着挺舒服。”
“谢谢但这种话会冒犯到女孩子以后别说了。”
然后也有样学样,纤细的手指钻进他西装外套里,在他腰后软肉处用力一掐,满意地听到男人少有倒抽气的声音,皮笑肉不笑道:
“听到没有狗男人!”
宫凌:“……”
噗嗤。
细小的笑声从身侧传来。
两人凉飕飕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扫过去,就见被逮个正着的郑浩手忙脚乱地捂住嘴拼命摇头,再往后,是纷纷仰头望着机场天花板的保镖助理。
保镖助理:郑特助您辛苦。
郑浩: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忍不住!
白雪:听墙根儿听得挺开心啊!
宫凌:天凉了。
郑浩:“!!!”
真不错,二哈炸毛了。
白雪收回视线,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就敏锐地察觉到头顶传来的压力。
“骂我狗,那你是什么?”某种程度上来讲,宫凌也是记仇的人。
“我当然是……”被狗追的无辜少女啊。
她将后面的话糊弄过去,再次掩耳盗铃地将脸埋在男人胸前,“啊呀啊呀头疼,好疼。”
宫凌就听她当缩头乌龟,连语气都不带伪装的一本正经喊疼,直到她自己都装不下去,才开口:“骂我骂得挺顺口。”
“那也是你该骂,瞧瞧你这霸道不讲道理的行事风格。”
“我不讲道理,那你就听得进道理?”
“我怎么听不进道理?明明听不进道理的人是你,我都跟你讲得很清楚了,我们——”
“我很好奇,秦森究竟跟你说了什么,让你那么想跟我撇清关系。”
还想再一次扯清关系的白雪立即收了声,还记得先前在贵宾室遭受到的威胁。
坦白讲她也不怕宫凌真去找秦森对峙,毕竟想撇清关系是她自己的想法。
她比较担心……究竟是不是因为宫凌的原因,她才得以走出京都市。
私人飞机已经就位。
白雪老老实实地被宫凌抱进机舱,在落座分开时,额头甚至都紧张到出了细密的冷汗,无意识地紧紧抓住宫凌的手。
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生怕下一秒她就要被隔离弹出去,或者又被瞬移回东宫学园,青天白日上演一遭大变活人。
但是没有。
直到飞机起飞,失重感消失,她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坐在她身边的宫凌一直在留意她的动静。
从进入登机道开始,就能明显感觉到她的精神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原本只以为她是撞到头还留有余晕,飞机起飞时的失重会加重了她的头晕。
但现在看她紧张到两人交握的手都明显有了汗湿意,一时间难以确定。
只好让人送来温开水,递给她,问:“头还很晕?”
白雪摇头,接过水喝了两口,扭头落在一旁还没有打开隔板的玻璃窗上,问:“现在可以开隔板吗?”
“可以。”应完,人也探身过来,先她一步把窗户隔板拉开,侧头叮嘱她:“大约一个小时的行程,如果头晕就休息一会儿。”
“谢谢。”
客客气气的,显然还在紧张状态,没有放松下来。
宫凌皱起眉,抬手叫来人吩咐几句。
虽然不确定她是否有坐飞机会紧张的情况,但飞机已经起飞,只能先委屈她忍耐着。
过了约莫十来分钟,才见白雪拉下挡板,整个人像是如获大赦般靠在背椅上,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
宫凌眼底划过一抹幽深,“白雪,头还疼不疼?”
“不疼了。”大概是因为飞机已经飞出了京都市的范围,压着她的大石头落下,她心情变好了许多,连带看宫凌都觉得赏心悦目起来。
“那现在可以说说——”
“要不你还是跟我说说我们此行的目的?”白雪先一步截断他的话,兴致勃勃地开始了讨论行程计划,“度假村项目计划我看过了,现在停滞在项目征地这一块上,这次过去是因为征地的事情?”
宫凌惊讶了一瞬,“不是说你不感兴趣?”
白雪战略性摸了摸刘海,“这不是无聊转移一下话题么。你就跟我说说项目的事情,不然我过去一问三不知就很尴尬。”
“……你肯顶着这个包出门,我也没有什么意见。”他视线上移了片刻,又回到她脸上,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抽抽嘴角,一想到自己顶着敷料包去项目地视察就难受,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