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找不着。
伸手狠狠抹了把脸,他道:“我想我夫郎。”
劝他的汉子在他身边儿坐下,道:“你以为就你想?你问问这军营里娶了夫郎的,哪个不想?”苦笑了声儿,又道,“你们还有的想,我倒是也想有的想,可是我只能想想我阿么。”
汉子二十来岁,正常来说,怎么也该娶亲了。
赵晨问:“还没娶亲?”
汉子道:“娶了,两个月后,发现他怀了三个月的娃。”
赵晨终于转头看他,那点儿伤感暂时被冲击的烟消云散。
果然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和汉子一比,赵晨觉着自己还挺幸运。
下一刻,赵晨精神恍惚的问他:“你难不成是邓天海?”
邓天海怔了一下:“你认识我?”又过了会,脸色冷了下来,起身想走,“你姓赵,是赵大梁那一家子的?”
赵晨哪儿乐意和赵大梁扯一块:“胡扯,我是细柳村的,可是我和赵大梁一点儿关系没有!”
汉子半信半疑,又打量了赵晨一遍:“不管有没有关系,要是知道你是细柳村的,之前我也不会搭理你”转身就走。
运粮队伍都是老兵,按理邓天海不该在这儿,也就是邓天海那队的队长也是落山村的,小时候受过邓家阿爹的恩惠,瞧见邓天海,就把人特意调到身边,也好就近照顾。就这样,还让赵晨碰上了。
有了邓天海这一出,赵晨还真就不郁闷了。
毕竟邓天海那是真憋屈,赵晨穿过来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可好歹也捞着个好夫郎不是。
又过了几日,路经苍龙山,山头上有个苍龙寨,白兴水二话不说又去请示上级,他们要去剿匪,他们要去拿银子!
赵晨跟着白兴水一块去的,他们剿匪的理由一如既往的干脆明了,简洁有力。
“报告,有人看见我絮哥儿被抓山上了!”
“你爷爷的,大大小小缴了十几个土匪窝,回回你夫郎都被绑人家老巢了!?”
赵晨面不改色,大声道:“是的!”
李将军看着他眼睛疼,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又在帐篷里转了两圈:“你给我滚!”
赵晨死活不动:“您批准了是不!?”
李将军简直想活劈了他:“我不同意有用吗!?滚!别他爷爷的让我再看见你!”
“那我们以后去找我夫郎都可以不请示了吗!?”赵晨蹬鼻子上脸。
将军一个茶杯扔过来:“出去!乐意干啥干啥去!”
赵晨还想问,被白兴水赶紧拉走。
李将军旁边的得力副将哭笑不得:“头回碰见这样的人。”
“那就是个狗脾气。”
“您看这样的人能发展发展不?”野性的人都有骨子魄力,做事情胆大心细,当初赵晨撺掇人剿匪的时候几个副将就注意到他了,都想试试能不能拉身边培养。
也就是赵晨天天满脑子他絮哥儿,别人扔过来的橄榄枝他都当屁了。
李将军道:“赵晨就是个锋利的破刀,杀伤力大,但是管不好就能给你惹事儿,说不准就能伤到自己。他夫郎就是那个刀套子,找着了估摸着赵晨就老实了,但是老实了的赵晨还有没有现在这个疯劲儿就不知道了。”
从注意到赵晨开始,赵晨的身家早就被人打听清楚了。虽然不是一清二白,但是起码知道赵晨以前在细柳村吃喝不愁,甚至还有点闲钱。
可是这有闲钱的汉子天天就围着自己家地转悠,一点做生意赚钱的事业心都没有,似乎一辈子的念想就是窝在小山村混吃等死慢悠悠过日子就行了。你不惹他,他就不搭理你。
李将军会说那番话,也是知道赵晨这慢悠悠过日子的性子。
现在没找到絮哥儿,赵晨为了找人也许会想着建功立业,方便他找人。但等找到人,他这种懒人说不准就只想着葡萄架下一壶茶,一只狗子几亩地了。
几个副将面面相觑,再想想赵晨那个人,也都是哭笑不得。最后对这人的安排也只能是再看看。
这人要真没有立业的心,他们也确实没必要费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