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生心里也很清楚,事情的真相大概就是如银时说的那样,自己只是捡漏了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真·土方君刚好在因为宅十四的事情烦恼,而自己恰巧出现并用语言为宅十四带来慰藉、使他了却心愿,她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地卖给这位无懈可击的土方同学人情。
银时嗦完最后一点糖渣,将棒棒糖的棍子丢进了垃圾桶:“我又没说这样不好,毕竟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嘛。而且你做得很棒了,能和那几个难交流的刺头小子达成协议,这个学校里可没几个人能做到。我能保住奖金也是多亏了你,真是谢谢啦。”
“老师,突然这么正经地道谢总感觉有点怪怪的……而且你吃糖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这样真的不会蛀牙吗!”
突如其来的正经让理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只能用没心没肺的吐槽遮掩过去。
就算银时老师不把感谢的话说出口,她也或多或少察觉到了他在暗地里所付出的努力。
她听同班的新八和神乐说了,在派克诺妲和信长老师做出那种事情以后,银时直接带着洞爷湖找上了两人,问他们到底有何目的,还放出狠话说要是他们打算对学校和学生做出不利的举动来,他不介意拉着他们一起丢掉公职。
事情最后是怎样解决的,万事屋的另外两人也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旅团的其他人暂时不会再掺和进这件事来了。
昨晚开车来接她的时候也是,理生相信要是自己真在里面遇到什么危险,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老师一定会不顾力量悬殊,冲进那座固若金汤的堡垒救自己,搞不好还会把揍敌客家给掀翻呢。
虽然这么想有点对不起人家,但理生由衷地觉得,银时能成为指导老师某种意义上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正是因为有这个靠谱但又不靠谱的成年人在背后支持她,她才有勇气完成这项暗含着危险的艰难任务。
当然,这话理生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无意间又赢得一位学生爱戴的银时拆开第二根棒棒糖:“现在只剩下咒班的狗卷棘了。对了,我到现在还没问过你呢,你对于加入学生会是怎么想的?”
“嗯……既来之则安之吧。不管是为了履历还是为了jxmp学园,既然被任命了,就得和其他几人一起把学生会的工作坚持做到底。”
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个身份方便幕后工作,不过她前面说的也都是真心话。
“那就有点麻烦了啊。与其说是想办法搞定狗卷,不如说是得想办法搞定富冈那家伙。只要富冈那家伙还在找麻烦,狗卷就不可能安心签字吧。”
理生听懂了银时的意思。虽然是临时拉过来的成员,但要是天天被追着跑也没法好好完成学生会的工作。
要想长久地在学生会工作下去,只有一个签名是不够的,还得想办法让富冈不再盯着狗卷。
“银时老师你去试着和富冈老师交涉一下吧?求情或者讲道理什么的。”
“那种方法要是能起作用才怪了。富冈就是个认死理的,和你关系很好的灶门炭治郎连戴父亲遗物的耳环都不被允许,更不要说是脸上的咒文了。”银时不满地挠了挠后脑勺,“原鬼灭学园的老师们也是这么说的,’要想让富冈容忍违纪行为,还是直接修改校规来得更加有可行性’。”
听到这里,理生也下意识地用手托住下巴,闭上眼睛开始沉思。
先前能成功让无一郎以及土方签名,其实都是因为抓住了他们的弱点。
无一郎想要摆脱梅路艾姆和他的侍从,土方想要摆脱宅十四,不管出发点是好是坏,归根结底自己是因为实现了他们的愿望才有了交涉的余地。
但富冈义勇老师不一样。他的所作所为不是为了自身,而是出于维护学校的校规。
很不知变通的死脑筋,但也因此无懈可击。
别说是做交易了,光是在他面前提到狗卷棘的名字都需要鼓起勇气。
并且,理生私心也不希望这位刚正不阿的老师做出违背原则的事。
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