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仔?又或是……太宰?
木昭一下子捏紧了沙发扶手,用力到手都有点抖的地步,随后缓缓松开。
傅瑜裳知道有一个忠心耿耿、从生到死都跟随着楚剡的老人家,虽然在愚忠方面固执的让人叹息,但鬼王这么个能折腾的东西到现在为止还能坐稳江山,那个太宰功不可没。
难怪,刚刚她就觉得这样有脑子的操作不像是鬼王的手笔,但是除了那边,她也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做。
礼尚往来才是待客之道,不如就让张辉家帮她送一份大礼过去。
至于张辉家刚刚为自己辩解的话,傅瑜裳知道可信度最多只有一半,但是没关系,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最想要的情报。
“一半真话一半假话,还藏着点事没说,秘书说你有点小聪明,看样子不假。”
不敢说的话和假话,当然是对自己最不利,也最可能触怒傅瑜裳的内容,男人知道自己贪的那点钱在傅瑜裳眼里可能掉地上都懒得捡,所以只是钱的问题那还好说,但如果自己一开始就知道这是她的竞争对手送过来可能有问题的鱼,这个性质就不是贪点钱的问题了。
但他不知道傅瑜裳是怎么做到听一遍就知道自己说谎的,他的大脑紧急运转,没用多长时间就形成了一套新的说辞。
“傅总、您、您听我说!”
“这么短时间编出来的话难免漏洞百出,你可以想清楚再说。”
本来已经想好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嗓子里,傅瑜裳没有温度的眼神让他无论如何都没法控制着自己的嘴发出声音,他想好的一系列说辞现在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大概在对方听来还有些搞笑。
张辉家不敢说话了,沉默了很长时间,不知道是放弃了挣扎,还是在准备新的更完善的理由。
“机会已经给过你了。”
张辉家一个激灵,他明白自己再不说点什么的话就真的要完了。
“傅总!我可以弥补的!我、我真的可以弥补!”
“好。”傅瑜裳接下了他的话,一秒钟犹豫的时间都没有给对方,“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
张辉家一个哆嗦,他算是看出来了,傅瑜裳本来就有事情想让他做,现在就等着自己开口。
“您、您希望我做什么?您……杀、杀人放火的事情我可不能做……”
“噗嗤……”木昭给逗笑了,这人的脑洞也够大的,是因为学姐看起来很可怕吗?
木昭这么一笑,紧张的氛围缓和了一点儿,张辉家努力撑起了难看的笑容,转而向看起来更好说话的木昭道:“是我说错话了,夫人,我可以加倍赔偿,但我女儿还小,家里父母身体还不大好……”
“慢!”木昭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他怎么还指望自己在这种事情上让步?被害的可是自己老婆!“和你们傅总说去。”
“傅总、夫人……”看起来好说话的夫人根本不理他,张辉家只能哆嗦着再次看向傅瑜裳。
只是他把老人孩子都搬出来的求饶然后并没有让傅瑜裳心软,当然,也不可能让他去做杀人放火的事情。
傅瑜裳提出来的要求很“简单”,只是让对方以同样的方式再“买”一次鱼。
他们费那么多心思把鱼放到自己的鱼缸里面,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它断了货,把饵扔出去,或许用不了太长时间就能钓到她想要的“鱼”。
那个“泰老板”的手机号已经打不通了,但还有人盯着这边的动静,在张辉家再次去网上寻找卖家的时候,那些“人”就急不可耐的跳了出来,和他套近乎。
张辉家手直哆嗦的敲着手机,身后还有两壮汉在盯着他,这就是说好的做正经生意的公司?
那边也有点警惕
,不过在长达几天的拉锯战后终于卸下了戒备,定下了一个送货的日期。
没有丝毫意外,又是晚上。
张辉家以为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要再去拿一次货。
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傅总拍着他的肩膀道:“你还有老婆孩子父亲母亲。”
张辉家差点从办公椅上滑了下去。
他不想坐牢,即使那一天夜晚的记忆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但是为了不坐牢,他选择硬着头皮冲一把。
夜黑风高,张辉家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走在空一人的街道上。
“你需要做的很简单,拿到东西之后立刻往回走,不要回头……”
这就是张辉家听上去非常简单的任务,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车,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前面漆黑的道路似乎在无限延伸,昏暗的路灯也照不透前方的阴影,他感觉自己每走一步,都有一滴冷汗落下。
“艹!今天怎么感觉这么邪门?!”张辉家咒骂了一声给自己提提胆,然后揪紧了自己的衣服。
这件很像地摊货的羽绒服并不是他的,而是出发时那位傅总夫人神神叨叨的递给他的,还配上了一段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她说:“虽然你干的事情让人很恼火,但看在你认错态度比较积极的份上,我也不能眼睁睁看你丢了小命,这件衣服送你,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脱下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