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楼飘了下来。
金丝镂刻面具牢牢扣住半张脸,脸庞黝黑声线阴仄,今日的葛大掌柜依旧点亮了治小儿夜啼技能。
葛天明:“嘘。”
白福贵在葛天明的目光注视下,浑身不自在。
白芙蓉出言救场道:“想必我们的来意葛掌柜也清楚的,不知您方便出几个人?”
葛天明阴阴笑出声,“从没人质疑过神兵阁的人头数。”
白芙蓉:“……”
白芙蓉笑眯眯道:“那就一个人好了。”
“专门用来保护我们年轻的小剑师。”
白福贵:“……”小剑师是谁?
葛天明:“……”
葛天明还以为白芙蓉会狮子大开口说个什么数字呢。
接着,就看着白芙蓉拉呱去往新安府路上的途径栈点、险境等等,葛天明心中对去往朝歌城的几条路门儿清,白芙蓉的话他左耳进右耳出,独眼盯着小福贵,直到他默默将穿云剑收回了乾坤袋中。
这么多神兵在此,穿云剑名儿俗样子俗,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吧,白福贵心中嘀咕道,缩缩脖子。
葛天明眼神一闪,心中叹气。
白昌平啊白昌平,你老来得子,怎么会养成这个样子。
白芙蓉:嗬,那是葛大掌柜没见过他和陈玄商互撕的模样,可神勇了。
陈玄商:咕咕咕。
白福贵:……白芙蓉你闭嘴。
神兵阁一行走的也是快速,白福贵被拉出来时,还有点晕晕乎乎的。
“白芙蓉,神兵阁的人这么紧俏,你要做啥啊?”小福贵紧张地问。
白芙蓉和街边菜卷子摊儿要了几个卷子,塞一个给白福贵,咬一口含糊道:
“保护你啊。”
白福贵:“……啥?”
白芙蓉点头,自然道:“是呢,三天后启程新安府,我自保无虞,玄商小乔他们本来就是神兽,孔慈有张滇,况且他本身也不是个弱男子,可你呢?”
“白老大把你交给我,我肯定要保护你周全的。”
弱男子,噫这叫法。
白福贵刚想张嘴说,自己前段日子晋升了金丹期,老爹还夸自己进境稳固呢,结果转念一想新安府是仙界大府,仙修满天飞,又泄气地垂下脑袋。
“孔慈不也是金丹期,”小福贵不服气嘀咕道,抠了抠乾坤袋绳子,“再说了,神兵阁纵横三界,一个人头挂在他们这里肯定贵的要死。”
白芙蓉拍拍小哥脑袋,安抚道:
“不贵,你境界低,打了折的。”
白.弱男子.福贵:“……你闭嘴。”
白芙蓉嘴上嘻嘻笑个不停,却眼神一深,纠正了白福贵一个说法:
“而且,孔善年公子现在是金丹期,可不代表过段时间他还是金丹期。”
白福贵抬头,蹙眉道:
“白芙蓉,你的意思是说,那醉长安不仅有修复筋络之能,还能引人顿悟?”
“乖乖咧,你上天吧你。”
白芙蓉掐他:“瞎说什么。”
“我不信你看不出来,那孔慈这么多年来憋着劲儿呢。”
“身体承受不住他对于儒家奥义的领悟,但不代表脑子承受不住。”
“而且——是你们告诉我的,他孔慈早年天才之名横行仙界啊。”
“你是觉得这些年他会虚度呢,还是认为我的酒太差呢?”
闻此,白福贵摸乾坤袋的手一停,觉得背后发凉,“所以,你是说,孔慈这些年对于大道的领悟,会令他接连晋境?”
“我的妈,白芙蓉,你知不知道我小的时候,孔慈多出名啊。”
哎。
白芙蓉应道,心中谨慎,面上萌叽叽笑道:
“也不一定啦,说不准醉长安的效力他消化不好呢?”
白福贵抽出穿云剑,对白芙蓉的自唾行为十分瞧不上眼:
“得了吧,你会砸自己的招牌吗?”
“芙蓉兑水酒,这名头是白得的吗?”
白芙蓉扑哧一笑,将菜卷子送到陈玄商嘴边,“知我者福贵哥。”
燕虹君大吵大闹的声音透过磅礴仙力,雄浑传达燕家大宅每一寸空间,下人们都缩着脖子低眉顺眼,当作听不见里面的争吵。
头顶上唾沫四射,燕九背脊挺直,站的端正。
一行燕姓义兄弟被燕虹君胖老爷喷的劈头盖脸。
“三个月!才三个月!”老爷子声如洪钟,脸色绯红,“她白芙蓉就上天了成仙儿了!”
“青银雪是咱们的酒!这一点毋庸置疑!”
“她白芙蓉的竹叶青就算是翻了天,也不该如此快的挤占咱们临月城的!”
燕虹君嗬一声吐痰,仙力随着怒气翻涌,听着声音就觉得这胖老爷肺活量巨大:
“你们几个!老老实实反省!”
“吃拿卡要都擦亮招子!吃我们燕家的米就该有点觉悟!”
燕三冷漠立在燕虹君背后,装透明人,其余九个义兄弟通通暴露在燕虹君的口水攻击下。
燕家的经营制度能防止近亲谋私,却又将打工仔变成名义上的义兄弟,说的比唱的好听,该担责任的时候,树倒猕猴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