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着你和玄商水火属性相克,就出此下策了。”说着,很诚恳地指了指阴三峤周围草灰木屑。
阴三峤阴冷的盯着白芙蓉,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半天憋出来一句:“你倒是知道我是水属性,挺机敏啊。”
在场所有人均是一阵无语。
白芙蓉笑得嘴角抽:“这,这谁看不出来你说。”
阴三峤:“……”
眼中蹲在地上跟老农民似的少女眉目倩丽嫣然,阴三峤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方才的记忆迷障让他深觉此生此世修炼短浅,挣脱不开轮回的藩篱,也辨识不清自己的脑子。
此时的白芙蓉在他心中已经成了一个矛盾集合体,时间悖论和情感不明这两个标签硕大无比。
阴三峤清清楚楚知道自己上辈子是前朝阴国师,寿数一千多的国师,经历辅佐过多代帝王。
——这白芙蓉怎么可能会在多个记忆片段中出现呢?
这些碎裂片段连起来可是足足纵跨几百年。
还有,还有这归云府。
阴三峤心中叹气,望着眼前空荡恢弘的宫宇,打心眼里觉得疲惫。
国师置办房产一向很随意,这归云府里面杂七杂八都是一些碎物,也就宫殿后山穴花池中的归云镜算个宝贝吧。
然而,阴三峤并没有想起来这归云镜到底是个什么功用的宝贝,他只觉得这一桩从芥子江中浮出来的私府带给他了很多困扰。
阴三峤:忒,费劲。
归云府:嘤嘤嘤。
阴三峤:还有这殿中,也不摆点好东西,杂碎玩意儿。
其余势力人:……噢。
李不咎的判断出现了错漏,众人从迷障中清醒过来后,宫殿毫无变化,几人拉瓜一会,阴三峤心中叹气,按照十八相宫步法走了几步,站在一块地砖上掌中汇聚妖力,朝周围一拂,酒馆一行人只觉得周遭空气一变,平和的日光染红变得杀伐——
原来这一层大殿竟是无比的广阔,乍一看云雾飘渺不见尽头,各方势力大都困在其中,隔着几米之遥,酒馆人之前一直被障目,丝毫看不见。
三只年轻人,白白陈:“哇!”
阴三峤:“……”
阴三峤捏着鼻梁不想说话,一个少年幼齿脸做老成动作可笑的很,李不咎斜眼看他,觉得他这脸不熟悉,动作倒是挺熟悉。
像阴国师。
李不咎:忒,装相。
于是,接下来发展就颇为让人摸不着头脑,刀戈撞击声中,三只年轻人争先恐后发表看法。
陈玄商举手:“我们算是清醒的早的,对不对?”
白福贵不确定道:“可能吧,我感觉好像没看到孔慈啊。”
白芙蓉打哈欠:“管他呢,福贵哥,这大殿里剑道高手不少,你要不要趁机学两招?”
白福贵噌一下窜起来:“哪呢哪呢?”
白芙蓉手一指:“你瞧,万华寺那边,那个蓝眉毛秃瓢,一手飞天剑使得多好!”
陈玄商也跟着蹦起来看,“小掌柜,你咋知道是飞天剑?”
白芙蓉得意摇头晃脑:“姐姐我是那种来看猴戏不提前看看猴叫啥的人吗?”
大殿中不少人深陷迷障中不能自拔,失去神智爆发出了全部战力在同伴群中乱砍,自相残杀,酒馆人看了一会,就没脸说难听话了。
李不咎摇头,“心智不坚。”
阴三峤不认同:“不知道旁人的道,不好随意评价。”
李不咎不屑,“怎么,阴爷是在为自己一夜才挣脱迷障找借口?”
阴三峤巍然不动:“我的心魔自是沉重无比。”
李不咎讥讽一笑,“说的谁不是一样。”
阴三峤瞥他一眼,没讲话。
李不咎的心魔他三两秒就能猜得着,这家伙小时候虽然和国师不熟,但是当年征调进羽林军做神将时,军营内议论声不小。
当年朱雀可是拉着国师好好拉咕过一阵。
什么哎呀我下面来了个贼小的小家伙,哈哈,也不知道耐不耐收拾。
什么我去这小家伙连个神兽都不是很有能耐啊。
当时正在占卜翻腾龟甲的阴国师表示:知道你老了,别羡慕嫉妒恨了。
朱雀:呸你娘个腿儿。
在妖兽的成长期,接受极大的荣誉,最后荣誉王殿垮塌时,不生心魔就怪了。
阴三峤看李不咎不可一世的样子,就觉得荒唐可笑,但也不算完全不可理解。
他中肯评价道:“比起你来说,殿中人确实算得上心智不坚了。”
李不咎翻白眼:“用得着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