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
朱雀小将军哇一声大哭起来。
白芙蓉赶紧上来哄,心累自己像个老妈子。
姬霜迟疑说:“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随即她拍拍脸,“不过还是要说。”
“白花花,我来蹭饭了。”
“还有,我刚去临月城买禁金,神兵阁掌柜和我讲了点事儿。”
白芙蓉扯开朱雀要拔她头发的手,问道:“何事?”
姬霜:“说是三江源那边儿,龙族开始偷摸摸利用黑月郡购进牡丹酒了——是叫牡丹酒吧”
白芙蓉三两下将朱雀捆了丢进湖里,笑道:“那正好。”
“三江源应该很快就会找上我们了。”
……
……
……
八月,修真界最大地震恐怕就是,清天门掌门人孔繁秀晋阶失败之事了。
说来这孔家这小一百年着实是流年不利,接连两代掌门人都不是修为十分出挑者。
不过儒道到底是经过数个大一统王朝统一信仰加持过的大道,攫取了天下最多的愿力和福报,这才保着清天门三界第一的名头不倒——
不然真要比起高阶修士人数,三江源花样吊打清天门。
三江源:惹,你家掌门搁我们龙族中,估计前三十都排不上呦。
清天门山口,孔慈应孔繁秀的传唤而来。
“父亲。”孔公子低头行礼,没有注视轮椅上的老掌门。
“啪。”一卷书被砸到孔慈脸上,孔繁秀脸色青白,气色不佳,却压抑不住怒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孔慈捡起书,发现是自己理事期间,命令放在藏书阁的孟子注解。他抬头超孔繁秀身旁侍者望去,侍者立刻低头。
孔慈拱手道:“父亲,这是儒家典籍注释,自然是为了帮助更多儒家弟子掌握大义。”
“混账。”孔繁秀呵斥道,给了孔慈一耳光,晋阶失败大伤元气,此刻的老族长看起来气喘吁吁,像个可怜小老头,来管理自己桀骜不驯的儿子。
“儒道仁义之争已过百年,我孔家自是最正统的仁道接班人。”
“何时生出你这个逆种?冥顽不灵,数典忘祖!”
孔慈笑了笑,“有教无类也是仁道的理念啊,父亲。”
孔繁秀吹胡子瞪眼:“荒谬。我仁道百年才铸就的纯净基业被你注入了脏血,你罪该万诛!”
“看来十二岁那边的下放沧州还没有让你醒来啊,孔慈。”
“进阶元婴时,仁义两道互相冲突,筋脉错漏的痛苦你还受的不够吗!”孔繁秀愚昧而又痛心疾首道。
孔慈不语,直起身来,拍拍袖子上的尘土,回望来处,山门云雾氤氲,不见一人,脚下此处正是一僻静所在。
“原来父亲知晓当年之事。”
“我筋脉错漏到底是谁之故,父亲您不知道吗?”
“两位哥哥的手沾染过兄弟的鲜血,父亲就能够因为我信了大义之道,求了孟子真传而不管不顾,将年幼的十七子抛到穷僻沧州自生自灭——父亲啊,您心中,仁道何存啊。”
孔繁秀骤然被人揭穿当年错事,无法面对,脸色忽红忽白:“往事休要再提。”
孔慈冷淡道:“为何不提?”
“我不仅要提,还要重新赢回凯旋大义,为孟子之道重镀荣光。”
不肖子孙,不肖子孙啊,孔繁秀震撼望着孔慈,察觉儿子身上的仙力磅礴,远超自己:“你,你的仙力……”
孔慈冷笑:“好奇吗,父亲,我明明比您低一阶,为何能压制您的气力?”
“义道赐人勇气,勇气激发最强战力,您,懂了吗”
孔繁秀:“……”
老人望着年轻人,仿佛看到了当年被逐出山门的那些义道传人。
孔慈一闪身,手掌握住了掌门侍者的脖子,任凭他眼底出血,面色发紫,周身仙力迸射裂解也不为所动,孔繁秀作势要救人被孔慈一招挡回来,随后侍者手脚乱蹬,堂堂分神期高手被孔慈活生生掐死。
孔繁秀猛然动用仙力,气血失调,被爆炸开来的仙力推挤血脉脸色黑紫。他眼睁睁看着孔慈将尸体抓起,站在山巅上。
“你,你做什么!”孔繁秀惶恐问道。
孔慈将尸体从悬崖丢下,看着侍者如麻袋坠破云雾,迎风回答:
“不忠不义者,该当此罚。”
“父亲,您还是好好回去休息吧。”
“三哥的事情您不用操心了,他的身体好不了了。”
同年十月,清天门掌门人更迭,十七子孔慈接任孔繁秀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