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似乎很讨厌刚才的女子?”武威从在副驾驶座位上回头看沈诚润。
“对。”沈诚润干脆利落的承认,这让武威愣了下。
“你们还记得昨日来我报馆闹事的女子吗?那女子就是我报馆一个叫做陈葛的画师的妻子。而这个女人则是陈葛的外室。”沈诚润甚至不愿意承认蔓蔓是陈葛的妻子这一身份。
武威愣了下,道:“没想到沈先生还是一个很传统的人,现在的学生可是都崇尚自由恋爱,反对包办婚姻。”
沈诚润道:“我不是一个传统的人,更加不支持甚至强烈反对包办婚姻。我支持恋爱自由,我甚至觉得包办婚姻是一种封建糟粕。”
“那您怎么称呼她为外室?”武威奇怪问道。
这样的称呼是那些封建大家长最喜欢用的词汇。
沈诚润长喘口气,“婚姻自由,恋爱自由,这是很美好的追求。但是无论如何,婚姻自由也好,恋爱自由也罢,都不是伤害婚姻中另一名女子的理由,更不是插足别人婚姻,破坏别人家庭的理由。
既然追求所谓的婚姻自由,那么当初为什么要娶自己不喜欢的女子,为什么不反抗到底。如果反抗到底,无论男子女子我都敬佩他。
没有那样的勇气,最后选择屈服了,那么就请屈服到底。因为这时候,无论男女肩上的担子就变成了一个家庭,这个家庭有另一个人,还有他们的孩子。
明明知道人家有家庭,有妻有子,一句我们空洞洞的反对包办婚姻,追求真爱的空号,就企图妄想抹平插足别人婚姻的丑陋实事。
永远不可能!”
所以沈诚润才用了外室这二字。
沈诚润道:“我调查到,陈葛这位外室是名女学生,她父亲是做买卖的,供她读书就是因为知道现在很多达官贵人喜欢读过书的女子,想用她攀高枝。可惜的是后来她家中败落,书读到一半就辍学了。
好的东西,比如独立自强这些都没学到,竟学些邪魔歪道,打着真爱的幌子和有妇之夫勾搭到一起。
陈葛就打算离婚,他妻子不愿意,不肯离婚,陈葛就在报纸上登条离婚启事就算离了。”
武威暼眼沈诚润,以为他不知道就道:“现在很多文人离婚都是在报纸上登条离婚启事就算离了的。这是他们自允新时代文人追求婚姻自由最爱干的事情。”
“所以我管这种无媒苟合插足别人婚姻的人叫做外室。”沈诚润道。
“没错。”叶懿竟是出言附和,“自古无媒苟合就是外室,不得家族父母承认。”
看着叶懿维护他的样子,沈诚润忽然笑了。人的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这不,就连一向信封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叶懿都开始突破自己一贯选择维护着他了。
沈诚润笑眯了一双眼睛,烦闷的心情都冲散了。
沈诚润本打算做的那么绝的,可是蔓蔓这一纠缠,实在令沈诚润恶心,他就出手了。
在自家报纸上直接登了一则与陈葛解除契约的启事。
这种解除劳动关系,或者聘请劳动关系的启事,报纸上屡见不鲜。只不过大多数公司刊登这样的启事都是用来解聘前经理人这种有实权的职务。就怕解除劳动关系后,前经理人还会用这层身份去欺骗从前的客户,为自己谋取利益或者骗取财产,给公司带来麻烦。
如陈葛这种小人物,说白了根本不够档次,压根就不用刊登启事。可沈诚润还是刊登了,就是为了社死陈葛,许多有名气的报纸大多都知道沈诚润的为人,不是个苛刻,却主动和陈葛解除劳动关系,还特意刊登这样一条启事,必然有原因,只能是那陈葛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那种大报纸不缺人,用画师有得是,自然就不愿意用这样人品有瑕的人。
这就是招惹他的后果,沈诚润承认他就是故意而为之。那个蔓蔓不是标榜真爱吗,他就想知道他用这种方法搅坏了陈葛的名声,影响各大报纸对陈葛的印象,绝了他另寻高枝的出路,在陈葛知道这一切皆是因为他的真爱——蔓蔓后,会不会迁怒。
沈诚润还在报上刊登招聘画师的启事,这没引起过多关注,乌虚图画报就是干这个的,招聘画师没问题。
反正画师都是过稿给钱,并不赚死工资,招聘多少都没问题。
不得不说叶懿介绍的私人饭馆无论是从菜色还是环境而言都没得说,绝对足够优美,菜品也好吃。
这里私密性很足,沈诚润觉得挺适合谈事情,还挺喜欢,叶懿就把沈诚润引荐给这家店铺掌柜,以后沈诚润就也成为这家店铺招待的客人之一,可以带朋友亲人来吃饭。
晚上放学,江成仁带着妹妹找过来,两人手里提着一个大包裹,沈诚润问道:“你提着行李干什么,要出远门。”
江成仁翻个白眼,“这么多行李出远门我也拿不动,我是想把他们捐给慈幼院。我妹妹听说了慈幼院的事情,也想去看看孩子们。”
“这是好事。”沈诚润笑道:“孩子们就缺衣服,当然你们要是有不用的课本也可以捐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