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家人走后,沈清雅才给叶宅去了通电话,“江成仁同他们的父母来了,说是给你道歉,应该是从放学就等到现在,我说你不回来了他们才走。留了一些赔礼,不是什么贵重之物,都是一些吃食,我便没强硬要他们拿走。”
“留下就留下吧,都是一些小事,本来我也没放在心上。”沈诚润道:“姐,家中最近都好吧,没什么大事吧?”
“没事。”事情交代清楚,沈清雅就不打算和沈诚润聊了,她想自己补补睫毛,然后就到点睡觉了。
“好了,我挂了,你也学习吧,眼看着就要考大学了,多把时间挪用到功课上一些。”
“好的。”
挂断电话,沈诚润主动对叶懿道:“是我姐,说是江成仁领着他父母去我家里赔礼去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琢磨着过去得了。”
“倒是乖觉。”叶懿淡声应着。
“一起看会书。”沈诚润把课本翻找出来,一本推给叶懿,一本他自己看起来,“对了,叶懿,你打算报考哪个学校,咱们考一个学校同个专业得了。”
“好。”叶懿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明示暗示很多次,只不过以他的性格一直都没有明确表示出来过罢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沈诚润抽出课本中的各大大学的名单,上面还标注了前几年考入该大学的分数,他看来看去,手指最后指在乌虚大学四个字上,“咱们两个现在的身份不适合离开这一亩三分地,就报考乌虚大学吧。录取分数中游,咱们两个还有考上的希望。”
“可以。”乌虚大学本来也是叶懿想要报考的学校,无论他还是沈诚润现在对于外界某些人而言都是一头待宰的肥羊,离开这里无数双手想要抓他们,所以二人真不能跑到别人地界上乱跑。
沈诚润眉眼弯弯,解决了大学问题就把那份名单一推,抓过课本看了起来。
待到十点钟,佣人上楼敲门提醒二人该休息了,沈诚润才起身抻了抻懒腰。
楼下佣人早就烧好热水,沈诚润和叶懿舒舒服服泡了一个澡才爬上床。
陷在柔软的被褥中,沈诚润发出舒服的喟叹,“得劲。”
白皙的侧颜对着叶懿,没两分钟就进入梦乡。
叶懿没有动,就那么静静望着沈诚润的侧脸。昏暗的房中,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遮挡下,叶懿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少年的眉眼却仿佛被人用刀子一下一下深深刻进心上。
即便看不清,他却能精准描绘出少年的眉眼,包括少年的一颦一笑。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他叶懿已入相思局,安能任由那引他入相思之人独身安静站在岸边。
白天的事情就那么过去了,怎么可能!
叶懿的手脚轻轻拨开沈诚润的被褥,将人从他自己的被褥中挖出来带进他的被窝,温柔的摆弄着少年的手脚,使他乖顺趴在他胸膛。
叶懿的嘴角微勾,感受身上少年的重量,才觉白日里那口堵在胸膛的气顺了顺。
双眸轻阖,然而不过半分钟后就再次睁开。
他并不满足地再次把少年的胳膊摆出一个环抱自己腰身的姿势,这个姿势看起来好似少年主动抱住他一样,然后又静静在黑暗中感受番才阖上眼。
然而两分钟后,刚合上的眸子又再次睁开,这一次叶懿拉住少年的手从他的睡衣下摆钻进去,然后放在胸膛上。
这样的姿势就好似少年在睡梦中孟浪了他般。
如此折腾一番,叶懿终于心满意足睡过去。
待到第二日清晨,沈诚润半梦半醒之间就觉得触手温润,手下仿佛握有凝脂玉一样的触感,下意识又揉又捏起来,直到头上传来一声暗哑的闷哼声。
这低沉的嗓音陡然就令沈诚润清醒过来,他猛地抬头就对上叶懿那张锋芒毕露却帅气逼人的面庞。
沈诚润的手指顿时僵住,就那么呈现一个抓揉的姿势僵住。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去,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子已经掉到腰部,而叶懿的衬衫被撩开,都堆在胸膛以上。一只正在犯罪的手被逮个人赃并获,现在还保持着揉捏的姿势。
而手的主人已经化身八爪章鱼牢牢攀在身下这具躯体上。
沈诚润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平平无奇的夜睡醒来,他就要被写进刑法。
吞了口唾液,沈诚润才轻轻地缩回手脚,好似怕惊动什么一样。
可是叶懿已经醒来,叶懿从床上坐起,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地把睡衣扣子一枚一枚系上,就好似一个被侵犯了一宿的姑娘,只能独自委屈的吞下所有苦果。
沈诚润把脸埋在枕头上,恨不能就此捂死自己,这样就不用面对这尴尬的场面了。
天啊,他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
他明明睡向一直都很好的,怎么昨天晚上就一反常态了呢?
“你不用放在心上,就当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还带着刚睡醒时暗沉。
这话讲得沈诚润更似始乱终弃的渣男了,沈诚润把脸埋在枕头中蹬了蹬腿,好似他死了。
然而这事情终究不是鸵鸟就能解决的,他只能狠下心把自己的脑袋从枕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