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江母还在家里等着儿子的好消息,为此江父今天都没去铺子里,一直在家等着。江父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皮鞋跟磕在地板上砰砰作响。
江母同样焦急,时不时抻着脖子往窗外望去,还会大着嗓子问家里帮佣道:“少爷可曾回来了?”
其实以江母的视角,如果江成仁回来,她一眼就能看见。不过佣人还是耐心道:“没呢,大少爷还没回来。”
“哦。”江母失望地坐回沙发上,再次探头向外张望。
江成秀本来就紧张得不行,被江父江母这么一搞,就更加紧张了。手里的手帕在她指尖缠绕,都快被搅碎了。
“夫人,老爷,少爷回来了。”门房大声嚷着。
几乎就在同时,江夫人也看见了儿子的身影,腾地一下就从沙发上站起来,抑制不住激动道:“成仁回来了!”
江成秀终于肯放开被她蹂躏得不成样子的手帕,跟着咻地站起来,至于江父也没好到那里,同样激动不已,双眼亮得过分,两侧脸颊跟着通红。
“爸妈。”江成仁对上全家人含着无限期盼的眼神,有些不忍开口,特别是他妹妹那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眸,那是少女的纯真和初心的萌动。
可是有些话却不能不说,江成仁深深吸了一口气,终是道:“诚润说他拿成秀当妹妹。”
话说完,江成仁都不敢看江成秀的眼睛,江成秀则好似被雷劈到一半,上一秒的羞涩和喜悦还来不及从脸上褪去,下一秒钟的悲哀已经漫上双眼。
喜和悲的表情同时僵在脸上,滑稽而可笑。
哇地一声,江成秀大哭出声,她用手帕捂住脸飞奔上楼。
“成秀。”江母担忧的喊着女儿,提着裙摆快速跟上去。
江父即是担心又是愤怒,恨恨地跺着脚,“这个沈诚润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喜欢成秀,还做这些似是而非的事情干什么!”
江成仁本来什么都不想说的,无论是不是他家里人会错意,他妹妹毕竟是个女孩子,这件事情里最没脸的就是她。
可是现在江父这般乱加指责,胡乱把责任都推到沈诚润头上,江成仁到底还是没忍住道:“爸,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和诚润没有关系,诚润也并没有做过界的事情,甚至私底下诚润都未和妹妹说过一句话,更谈不上什么暗示挑逗的言语,避讳到这种程度,他做得已经足够了。”
“你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江父恼羞成怒,其实他心里何尝不明白,这件事情说到底是他们家太过急切误会了,只不过这种自作多情的事,江父这种在生意场上被人捧惯了的人怎么肯放下脸面承认!
江父强词夺理道:“他沈诚润坦坦荡荡没有勾搭成秀,那把自己衣服当众脱下给你妹妹穿是怎么回事?为何在你妹妹那么尴尬的时刻亲自送你妹妹回家?还有玩游戏的时候,有你这个哥哥在,为什么不让你们亲兄妹组队,非得拉你妹妹跟他一队。”
江成仁做梦也没想到他父亲会说出这番颠倒黑白的话,这些事情他之前就清楚明白的同父母解释过了,没想到他父母根本没听见去他的话,私心里竟然还这么以为。
“爸,你这样说话,是想以后我和妹妹在外面遇到事情再没人敢伸手帮忙吗?”江成仁气急,一时间口不择言道:“是不是以后无论我和妹妹遇到什么困难都没人肯帮忙的时候,你才满意?”
“你,你这个小兔崽子!”江父怒不可遏的指着江成仁道:“我供你吃,供你喝,你就这么跟你老子讲话,给我滚!”
江成仁竟是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江父更气了,一脚踹翻了眼前的茶几。
江家发生的事情沈诚润都不知道,他也不关心江家的事情,因为大学开学了。
沈诚润和叶懿都考进了在本地还算有名望的一所大学——乌虚大学。
沈诚润乃是刚过分数线,叶懿就多了很多分,这让沈诚润更加佩服了。
到了大学课程就没那么紧张了,倒不是需要学习的知识少了,只不过没有老师时时刻刻盯着的紧迫感,学习更加靠自觉。
对于很多考上大学的学生而言,他们所要学习的知识还远远不止于此,还要更加努力。
然而沈诚润和叶懿就不同了,他们的目标就是大学,往后不会更进一步,相较于别的同学时间就宽松太多。
沈诚润就有更多精力放在事业上。
“今天又有几波人接触我,想要承包客车路线。”外面的太阳火辣辣的,屋里即便置放了冰盆还是很热,可是叶懿却仍旧穿着白色的衬衫笔挺的西裤,就连衬衫最顶上的一颗扣子都被扣得严严实实。
沈诚润放下手中的铅笔,眉眼温柔还带着一丝满意,“可见咱们乌虚市的发展是真的好起来了,有眼界的商人都知道乌虚市未来会是各省市的商业中心,五湖四海的人都会聚集到这里,那么交通即将是最赚钱的生意。”
叶懿的眼眸漆黑而深邃,望着沈诚润时总是充满清浅的柔情,不似望向他人那般冷冷清清。
“我已经谈妥了几家公司,都是老规矩,路规他们收,收费站归他们管理,免税三年。”
“对,目前咱们乌虚市还需要个更多省市商人建设,招商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