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皱了皱眉头,似是有些个惊讶。
厉长生与荆白玉一大早去见皇上,便是去阴孟云深的。
想要将谋主孟云深拉拢过来,这可不是什么容易之事。按照厉长生之言,首先应当分裂荆博文与孟云深之间的感情。
换句话来说便是……
挑拨离间!
那么如何挑拨二人便是个大问题,厉长生给出的意见便是,抢了荆博文的人,来给太子殿下做苦力。
皇上着太子荆白玉主办筵席,这对一个八岁孩子来说,实乃是登天难事。太子殿下此时向皇上讨要一两个帮手,并非什么过分之举。
更何况,皇上也不想太子殿下丢人,亦是想要将这筵席办好办大,自然一口答应下来,无有驳回。
荆白玉笑着道:“毕竟嘛……我与小叔父那可是骨子里的血脉亲情呀!大家都是一家子人,也不分彼此不是?能让小叔父的得力爱将帮些忙,也显得一家人的亲近!所以我与父皇那么一说,父皇便欣然答应下来,叫孟先生往我这边来了。”
“太子殿下……”孟云深终于开了口,语气毫无波澜,道:“所言甚是……”
“孟先生能这般想,本太子便欢心了。”荆白玉毫无诚意的笑了笑。
他笑着端起耳杯,假装抿了一口,其实是用杯子做掩护,给厉长生打了个眼色。
厉长生瞧荆白玉一脸“小人得志”模样,实在是颇为无奈。
孟云深心中清楚,这一次恐怕是自己栽了,而且无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道:“小人何德何能,竟能助力太子殿下,小人愿听太子殿下调遣。”
“孟先生果然是个聪明人啊。”荆白玉感叹的道:“这一次不只是父皇在看着,满朝文武也在看着,还有一同进京求和的詹国使者也在看着,所以筵席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是不是?”
“正是。”孟云深道。
荆白玉笑着说:“我常听说孟先生有大才,可是小叔父身边的第一干将呢。若是孟先生这次做的不好,出了半点差池,那第一个打得可不是本太子的脸,而是小叔父的颜面呀!所以不论如何,孟先生可要尽力才是。”
“敬诺……”孟云深道。
荆白玉小手一挥,又道:“那本太子就命孟先生全权负责筵席之事,从今日起,便有劳孟先生您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与本太子开口,可知道了?”
“是。”孟云深第三次答应,脸色已然不似刚进来时那般死静,竟是黑了三分。
荆白玉将人敲打一番,占足了便宜,终于大发慈悲将人打发离去。
孟云深这一走,荆白玉顿时跳了起来,站在厉长生面前,一窜一窜的道:“厉长生,你瞧我刚才表现的如何?可威严可精明?那孟云深脸都黑了,着实有意思的很。”
“太子殿下表现的很好。”厉长生不吝啬的表扬道:“今日尤其的好。”
荆白玉笑着跑进内殿,一把抱起自己的兔子顽偶,已然分别一上午,十足想念的紧。
荆白玉抱着兔子顽偶,像厉长生上次那般,举了两个高高,道:“太好了,这下小叔父一定气炸了,我……”
“咚——”
厉长生跟着进入内殿,便听到一声奇怪响动。
随即荆白玉话到一半,竟是住了口,一脸呆呆的模样,仰着头注视着被举得老高的小兔子顽偶。
方才“咚”的一声响,荆白玉便觉有东西打在了自己脑门上,疼得他直皱眉。
随即“咕噜噜”的声音响起。
厉长生低头一瞧,有个圆溜溜,红艳艳的小珠子,滚到了他的脚边……
“呀!”
“兔兔兔兔……”
“眼眼睛掉了!”
那红色的小珠子不是旁的,可不就是兔子顽偶的玛瑙眼睛?荆白玉不过给兔子顽偶举了个高高,竟是把兔子玩偶眼睛“挖”了下来。
小太子瞬间吓得都傻了眼,一副马上就要大哭一场模样。
厉长生一瞧,着实哭笑不得,赶紧走过去劝道:“没什么的没什么的,重新缝上便好了。这是灵雨缝的兔子,叫她再缝一次,没……”
“灵雨!小灵雨!”
厉长生还未说完话,荆白玉已然抱着兔子跳起来就跑,将厉长生撇在了一边,大喊着灵雨的名儿就去了。
厉长生还真是头一次被无视被撇下,更是哭笑不得,道:“看来这兔子是比我重要的多了?”
荆白玉乐极生悲,没成想兔子玩偶坏了,赶忙抱着便去找灵雨。
灵雨还当小太子被什么人给欺负了,那一脸小可怜儿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不已。
灵雨赶忙取了针线,仔细的将小兔子顽偶修补一翻,手脚麻利动作干练,不多时已然丝毫破绽也无,好端端仿佛从未坏过。
小太子荆白玉一直在旁监工,眼见兔子好了,面上也有了笑容,瞧灵雨的眼神也没那么别扭了,道:“这次……谢谢你。”
灵雨一愣,道:“婢子不敢当,不过是缝缝补补这等子事儿,婢子还是会些的。”
荆白玉抱着兔子顽偶爱惜的很,道:“这可不一样,这可是大事儿,旁人做不得的,只你一个帮了我的忙。”
灵雨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