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荆白玉赶忙尴尬的顾左右而言他, 道:“我我,我……我说好热啊, 天气太热了。你怎么过来了……”
厉长生闻之一笑,道:“有些下雨,所以过来询问太子,可要找个避雨的地方?”
“下雨?”
荆白玉这才伸手去接,果然有雨点落在掌心之中,这才发现下雨了。
今儿个天气怡人的很, 哪里有一丝炎热之感,因着突然下起了小雨,竟还有些凉丝丝的感觉。
荆白玉尴尬不已, 道:“那……便去前面的酒肆避雨罢,眼看着也要晌午了。”
厉长生道:“好,长生这就去吩咐。”
厉长生离开,荆博文这才溜了过来,小声说道:“我打听到了,小侯爷说他喜欢乖巧的。”
荆白玉无精打采的说道:“我听到了。”
“原来小侯爷喜欢小鸟依人的那种……”荆博文上下一打量荆白玉,便“嘶”了一声。
这满朝文武谁还不知道, 荆白玉小小年纪便心狠手辣。但凡太子殿下一个不高兴, 一准有人要人头不保。而但凡太子殿下露出个笑容来, 那也是大事不好天地变色。
“啧啧, ”荆博文感叹说:“看来小侯爷不喜欢太子殿下您这样的。”
“你说什么?”荆白玉阴测测的眯着眼睛看他。
荆博文被吓了一跳,道:“就……就……就也没什么。”
荆博文瞬间怂了下来,讪讪的笑着说:“哎呦, 雨下的愈来愈大了,咱们快进去避雨罢!走走!”
一行人数不算是太多,亦不算是太少。
他们来到二楼的酒肆门口,荆博文滔滔不绝的说着:“这地方的酒是最好喝的!侄儿你一定要尝尝!不尝是会后悔的。”
“太子殿下昨儿个就饮了酒,今天不宜再饮。”厉长生在旁边说。
“那我……”荆白玉瞥了一眼厉长生,一脸“乖巧”模样,道:“那我不喝酒了。”
“额……”
荆博文见了鬼一般,左看一眼荆白玉,右看一眼厉长生。心说不得了,太子殿下这是下了苦功夫,真的要装小白兔?还真别说,小侄儿本就长得再纯良也无有,装起乖巧来,的确像模像样。
荆博文想着就打了个冷颤,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
“进去罢。”厉长生说。
荆博文带着大家往酒肆走,才到了门口,就有店小二迎了出来。
店小二笑呵呵的说道:“不好意思几位贵客,咱们酒肆满了,还请回罢,不如改日再来。”
厉长生身量高大,自然也看的比较远一些个。店小二后面的酒肆里,分明是空荡荡的。
荆博文一听不干了,道:“满了?这下雨天的,你告诉我满了?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让开,我要亲自进去瞧瞧。”
“这位客官!这位大爷!不可进去啊!”
店小二一看便不认识荆博文是谁,若不然也不会如此阻拦于他。
平日里谋主孟云深对于陵川王荆博文的管教是极为严格的,像这样大摇大摆出来喝酒,那是万万也不可,会失了体面,所以今儿个荆博文也是抓到了机会,趁着带荆白玉出来顽,想要好好放放风。
谁料到去个酒肆也受到阻拦,可把荆博文气了个好歹。
厉长生倒是好说话的模样,道:“可是有什么人,将这酒肆给包了去?”
店小二满脸的不好意思,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听掌柜说,是来了不得了的客官,所以酒肆整个被包了下来,旁的客人一概不得入内。”
“不得了的大客官?”荆博文大笑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看我是不是更不得了?”
“您……”
店小二干笑着,上下一打量荆博文,只觉最多像个纨绔子弟,并无看出如何不得了的模样来。
荆白玉心中抑郁,正愁无有撒气桶子。他淡淡的笑了一声,说不出的少年俊朗,亦是说不出的冷漠骇人。
荆白玉道:“不知这位大客官是何来头,叫你们掌柜的怕成了这个模样。”
店小二也是左右为难,拢着嘴压低了声音,偷偷摸摸的说道:“与你们小声的说罢,听说好像是什么王!”
荆白玉一听,脸色顿时变了三遍。
什么王?
这乃是陵川王荆博文的地界里,哪里还有什么别的王在?
但……
方才姜王曾去过一趟陵川王王宫,被荆白玉无情的赶走。算一算时辰,若是姜笙钰脚步慢,这会儿恐怕还未出城,也是说的过去。
荆白玉脸色一变,立刻抓住厉长生的手腕,道:“我们走,去旁的地方避雨也一样。”
“来不及了,小白。”厉长生低声说。
荆白玉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心里“咯噔”一下子,果然是来不及了。
就瞧有人从酒肆二楼的台矶之上缓步走了下来,一身王者之气,面带微笑,却笑得并不达眼底。
厉长生也有好久未曾见到姜笙钰了,听说他做了姜王,以姜笙钰那从不肯吃亏的性子,怕是在姜国应该过得不错。
姜笙钰已然脱去了少年的青涩之感,整个人气度非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