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刘艺菲陪妈妈吃饭的时候,刘小莉语重心长地跟她说:“我前几天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小娃娃,就坐在我们家门口,叫姥姥,姥姥。”
“你想当姥姥都想成这样了?”刘艺菲笑道。
刘小莉前几年也做过这种梦,很高兴,觉得这是自己要当姥姥的吉兆,但女儿的肚子一直没动静,久而久之她就不信这种梦了。
“这个梦不一样,”刘小莉很正经地说,“可真了,小孩儿的一哭一笑,还有叫姥姥的声音,我记得清清楚楚。”
刘艺菲笑道:“你就是想当姥姥也得等女婿回来再说吧,我一个人也生不出来啊。”
“你给我臭贫。”刘小莉用脚拨了女儿一下。
一周后,刘艺菲进组《特殊病房》开始排练,晚上回来,张妈妈从巴西打电话给她:
觉得是她们太想要孩子了,新年刚过,愿望太强烈导致的。
相比起《王小芳》,《看不见的客人》的剪辑就特别麻烦。
而且粗剪片段没字幕,没配乐,没拟音,没调色,什么都没有,看起来更折磨人了。
在《特殊病房》公演之前,剧院还交给刘艺菲一个重要任务。
“为了让客户觉得他听觉敏锐,调音技艺高超呗,还能博同情,多要点钱,最主要的是,他自己也享受偷窥别人生活的快感。”
随队去电影学院参加一个青年表演教育的座谈会,而且还要在会上发言。
“你还有什么新项目?”刘艺菲随口一问。
“还是一个犯罪电影。”忻钰昆特别钟情犯罪类型,“元君买了一个短片的版权,要扩成长片。”
刘艺菲应老公要求,去提前看片,坐在那儿屁股都麻了,电影还没放完。
在一些镜头里,巩丽很明显压制住了张元君。
刘艺菲问:“他为什么要装盲人?”
刘艺菲又在忻钰昆这里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她还一大堆事儿要忙呢。
不管怎么说,一部场景简单人物简单,连特效镜头都没有的电影,粗剪花了5个月,确实不太应该。
但谁叫这次的目的地是刘艺菲的母校呢,要是去中戏、上戏或者中传,刘艺菲就大可不必发言。
应该是从90年代开始,就一直有“北电出明星,中戏出演员”的说法,还有的说,电影学院的导演拿到剧本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戏剧学院选演员。
这么说刘艺菲就懂了,点点头,觉得这个故事光这样听就很不错。
《王小芳》还在粗剪,预计再有半个月就能完成,直接送审了。
不用客套,都是熟人。
但这3个小时的故事是完整的,刘艺菲看自己丈夫和巩丽的表演就很沉浸,笑道:“他也有被人压的一天。”
“还在做剧本,今年能开机我就阿弥陀佛了。”张元君只把那部14分钟的短片给了忻钰昆,其他一概不管。
张元君已经帮剧组联系好了蒙特利尔电影节,不过是去竞赛单元还是非竞赛单元,还要等电影节的选片人看过片子再定夺。
胡树珍说:“粗剪确实费了太多时间,素材太多了,看一遍就要六七个小时。”
经过几十年发展,电影学院也渐渐意识到了自己在表演教育上的瓶颈,所以从去年开始,表演学院开始把电影和戏剧分开,分别招收两个方向的学生。
刘艺菲接到这个任务挺高兴,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的认可。
刘艺菲年轻,按理这种对外交流活动不该派她参加,参加也行,坐在下面当个吉祥物认真听就行,不应该让她发言。
剧院这边带队的是副院长王小鹰,演员就带了刘艺菲一个人。
青年表演教育座谈会,看来剧院和学院对自己这些年取得的成绩很认可,还要自己谈表演教育呢。
刘艺菲道:“昨天上午总局的人还找我,问我《看不见的客人》进度怎么样了,能不能赶上今年的北影节,我说才完成粗剪,怎么着也赶不上。”
“做到什么程度了?”
刘艺菲今天就要去和第一届的戏剧方向学生和有关领导开座谈会。
忻钰昆打着保票:“粗剪好了,后面就快了,我们这戏没特效镜头,再有一两个月就能弄好。”
刘艺菲还真不知道自己老公这些年都买了哪些版权。
但刘艺菲也就想想,并不把两个妈妈做的相同的梦放在心上。
“茜茜,我刚醒,我跟你说,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家老房子,就他奶奶那个老房子,一个小孩儿扒着窗户,在外面叫我奶奶。我生怕把这个梦忘了,赶紧跟你说。你不会真有了,瞒着我们吧?”
安抚住了婆婆,刘艺菲也不禁多想,亲妈跟婆婆居然能做同一个梦,还真是蹊跷。
刘艺菲笑道:“我妈前几天也说梦见一个小孩叫她姥姥。真没怀,怀了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这当然是调侃的说法,但细想来并不是没有道理。
粗剪完成后,导演忻钰昆就不用扎在后期了,可以抽出时间做新项目了。
而且电影学院负责牵头此次活动的,正是刘艺菲当时的班主任,现任电影学院副院长王劲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