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小欢和周欢乐道别后,就像没事人一样和周冉冉一起坐着苏落的顺风车回了连队。
而另一边的杜淮义和何建义就没这么轻松了。
杜淮义醒来时,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
他拍了拍还有些发胀的大脑,缓解着宿醉带来的不适。
杜淮义的妻子刘庆正在厨房准备午饭,看见他忍不住抱怨道:“终于醒了,昨晚你们是喝了多少酒?醉得那么严重,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
“没喝多少。”
杜淮义本来就有些不舒服,再听了她的牢骚,人也更加烦躁了。
刘庆听出他不高兴,就瘪瘪嘴没再说什么。
杜淮义喝了一杯凉白开,然后坐在沙发上想着昨晚的事。
这才发现自己只记得吃饭的事,后面去了桑拿馆的记忆几乎是空白的。
看来昨晚真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拍拍头,他看向厨房,“昨晚我怎么回来的?”
“是那个刘总的助理送你们回来的。”刘庆见他问自己,就一边摘菜一边回着。
听到是刘天让人送自己回来的,杜淮义就不再多问。
不过心里忍不住嘀咕,没想到刘天和他助理比自己还能喝。
“对了,一早那个助理来电话说合同的事以后再说吧。”厨房里的刘庆又加了一句。
“昨晚还没签?”杜淮义立刻接了一句,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印象,“我怎么好像听建义说过等刘总醒来签的,难道记错了……”
“昨晚,助理是说今天签约,但是尽早又打了一个电话说等下次。”刘庆也立刻接了话,然后又说:“建义昨晚自己都不省人事,到现在还没醒呢。”
“他也醉了?”杜淮义更诧异了。
他怎么记得昨晚上建义过来时说话感觉还很清醒。
仔细想了想,他的脑子里又闪过几句模糊的话,好像是自己和何建义说的。
突然,他脸色大变。
刘庆这时正好指小书房回道:“他昨晚跟你一起回来的,还在睡着呢。”
杜淮义这才反应过来何建义在自己家,立刻起身朝书房走去。
打开门一看,这小子果然倒头大睡,呼噜声都震人。
但是他此刻心急如焚,赶紧走上前叫醒了人。
“杜爷爷?”何建义似醒非醒,整个大脑都很混沌。
杜淮义见他睁开眼,连忙问道:“你昨晚过来找我的时候,我们都说什么了?”
“找你说什么?”何建义一脸的茫然。
他想了想昨晚的记忆,就摇摇头,说:“我昨晚没去找你啊,我记得我是跟刘总在按摩,然后就睡着了,再醒来就现在了。”
杜淮义听见这话,顿时心里一惊。
他忙追问道:“你再好好想想,你后面有过来找我,我们是不是聊了你大伯回来了?”
何建义听了他的话,心里觉得莫名其妙,但是看他神色紧张,就又仔细回想着昨晚的情况。
他记得和刘天进了包房后,来了两个人给他们按摩,好像太舒服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后面的就一片空白了,再醒来就是眼前。
他保险地回道:“杜爷爷,我记得我开始和刘总在按摩房谈合同的事,然后我好像睡着了,也可能是我迷迷糊糊过去找你不记得了,怎么了?”
杜淮义紧紧盯着他,见他不像撒谎,表情才松了一些。
想了想,他试探道:“你不记得我们说过话?”
“不记得。”何建义很肯定地摇头,“我也许会迷迷糊糊过去找你了,但是说话完全没印象,我这个人就算是喝醉了,说话做事什么的还是会有印象的。”
杜淮义听了这话,神色一愣。
他皱着眉头,仔细想着昨晚的情景。
可惜,他大脑的记忆真的很模糊,只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提了林正清的事,但是具体说了什么又想不起来。
难道是自己想象的,或者做梦了?
杜淮义不肯定地再次试探着,“你大伯从北郊回来,你知道吗?”
何建义点头,“知道,他前天下午回来的。”
“你有没有听见他说过什么往事?”
何建义听见这个问题,奇怪地摇摇头,“大伯这次回来我都没见着,这两天公司忙,我人还没回大院。”
杜淮义再次怔住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做梦了?
“到底怎么了,杜爷爷,我们不就是昨晚和刘总吃饭喝酒喝多了,怎么又扯上我大伯了?”何建义见他神色不对,忍不住反问着。
杜淮义回神后,想了想就摇头,“和你大伯没关系,这不昨晚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就像问问你昨晚的情况。”
他这话后面说得通,但是前面提到大伯没法解释。
何建义心里很奇怪,面上却没多问,“我也什么都不记得了,要不问问刘总他们吧?我们都睡到中午了,正好问问合同什么时候签。”
杜淮义这会根本顾不上合同,所以没提早上助理来电的事。
刘天接到电话时,人已经在回深市的路上了。
他一听何建义说合同,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