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我没舍得都吃完,带了一罐子过来,我们可以拌面吃。”
晏明熙大脑原地停留了几秒,指了指殷玉瑶又指了指裴云圣,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原来你们早就认识!”
裴云圣笑着看了他一眼,故意拿话激他:“我们俩认识那是真认识,一起吃过饭,一起逛过街,一起坐过火车。不像你,知道人家一个名字就好意思说认识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还担心你会欺负人家小殷同志呢。”晏明熙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我说嘛,你本来都想好去红旗农场了,我提了一嘴朝阳农场有个来采风的女连环画家不入编队,你立马就改变主意来朝阳农场了,合着这里有朋友。”
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晏明熙兴高采烈地问殷玉瑶:“咱哪天吃蟹黄拌面啊?以前吴阿姨给我寄过两罐,那味道真是让人念念不忘啊。”
裴云圣不屑地撇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你刚才不是拒绝了吗?”
“我那不是不知道玉瑶是咱朋友嘛。”晏明熙理直气壮的,叫起殷玉瑶的名字那叫一个自来熟,把裴云圣和殷玉瑶两人都震住了。
殷玉瑶甚至回忆了一下,好像裴云圣都没直接叫自己的名字。之前在上海的时候他也是叫自己同志的,只不过是从疏远的殷同志变成了略微亲近点的小殷同志。这次见面两人就直接略过了称呼,殷玉瑶只半开玩笑地叫了他一声二营长,而裴云圣就没称呼她,稔熟的口吻让她直接忽略了称呼这件事。
而一旁的裴云圣脸都黑了,他磨了磨后槽牙,用眼角扫了一眼旁边跑步过去的知青,压低声音提醒一字一句地提醒他:“我朋友不是你朋友,你还是叫他殷同志吧。”
“听着太生疏了,同志和朋友能一样吗?”晏明熙精致的面容朝殷玉瑶露出灿烂的笑容:“你说对不对,玉……”
裴云圣实在是忍不住用胳膊狠狠地勒住了晏明熙的脖子,把他连拖带拽到一边去交流感情了。
殷玉瑶忍着笑跟着旁边的班级跑步往操场去,等所有班级到齐整好队,两位营长也到了。殷玉瑶也不知道两位营长交流了什么,只是那天下午二营的训练格外狠厉,裴云圣一声解散让殷玉瑶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她终于知道晏明熙说的裴云圣训练起来六亲不认是啥意思了,这训练一般人扛不住啊。
***
一连训练了十五天,终于迎来了第一个休息日,别说殷玉瑶了,就连知青们都开心的要哭了。在农场和部队商定的计划里,趁着现在天冷地冻,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军事训练上。训练十五天休息一天,一直训练到三月下旬就改成半天训练,半天准备春种事宜。等到四月下旬,军训结束,选出优秀知青组成新的班级参加拉练,其他知青继续留在农场耕种。
毕竟在这个年代,东北的农场供应着全国绝大多数的大米和黄豆,耕种是不能停的。
难得的休息日,有存粮的殷玉瑶一觉睡到了自然醒,等洗漱完打开门往外送炉灰的时候,就见晏明熙和裴云圣两人在门前晃悠。
“两位营长,大早上的在外面转什么呢?不嫌冷啊?”
晏明熙看到殷玉瑶险些流出眼泪,连忙接过她手里的簸箕帮她把炉灰倒了,这才过来可怜巴巴地说道:“我说今天休息一天不去食堂了,自己煮点面条改善伙食,结果今天一开柜子一根面条都没看到,裴狗这才交代说面条都送你了。我不管我今天不想吃玉米糊糊,就想吃面条。”
裴云圣面无表情地撇了晏明熙一眼:“我说到旁边军队家属区食堂吃去,那里也能煮面条,他死赖着不走。”
殷玉瑶看着裴云圣 ,憋着笑问道:“你拿他面条的事没告诉他?”
裴云圣理直气壮地说道:“他也没少拿我东西吃。再说了,他还不想吃秃黄油拌面嘛,就他二斤面条都换不了一勺秃黄油。”
“给两勺给两勺!”晏明熙伸出两个指头恳求道:“一勺实在不够解馋的,给两勺回头我再送两斤面条给你。”
“那你们再等一会吧。”殷玉瑶估摸了下时间说道:“我这刚醒,得先收拾下屋子,过十五分钟你们再过来。”
“好好好!”晏明熙连连点头,还主动问道:“有没有什么活让我们干的,正好闲着也是闲着。”
殷玉瑶还真想起来一件事:“帮我领些柴火回来。”
“没问题。”晏明熙用胳膊撞了撞旁边的裴云圣:“走吧,搬柴火去,顺便把咱屋的一起搬回来。”
***
休息日去买煤拖柴火的知青挺多的,见晏明熙和裴云圣过来,都纷纷问好,还有前面的知青让他们先去领。
虽然晏明熙饿的前胸贴后背,但是营长的面子还是要的,摆了摆手神色淡然:“在这里也和在部队一样,按规矩来。”
虽说两人说了不用人帮忙,但是还是有知青帮着他们整理了满满四筐柴火,装了两个小推车。裴云圣和晏明熙一人推车一个往外走,知青们还帮着他们将大门推开。
两人从小就认识,一起长大又都同时进了部队,关系好但时不时也会别点劲儿。就比如说今天,两人同时从仓库大门出来,一不小心互相对视了一眼,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