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柳清风站出来道:
“其实我们三人倒是可以先教教这两位小兄弟,不过我们的功夫也很杂,教个基本功是可以,真正高深的功夫,我们自己也不会。”
秦凌笑到:“有基本功就可以了,以后的事情就交给我。”
她本来还以为要费自己一番功夫的,没想到这会儿三兄弟自告奋勇站出来,倒是省了她好多的麻烦,这三兄弟招的真是值。
两个小伙子顿时星星眼:“东家,您也会功夫啊?”
陌晚噗嗤一笑:“我们公子啊……”
秦凌适时制止了她:“我倒是也会一点,但是更高深的武功,还是请师傅来交你们,咱们循序渐进吧。”
想了想,秦凌又道:“不过,习武这件事,也并不是只下苦功就行的,还是得有天赋,你们现在先练着,后续我还会招人,到时候会看看到底谁更适合做镖师这一行。”
两个小伙子立时明白,这是有竞争的意思,立刻肃然:“是,我们一定会好好学的!”
秦凌又和陌晚再去了正通商行一趟,再次拜托小伙计荣宁再帮她招两个人,但是这次招的不是镖师,而是伙计,要那种特别有眼力见儿会来事的,最好是之前就做过迎客伙计的熟手。
荣宁满口答应。
“不过小公子,您这镖局,要镖师就行了,要这样伶俐的伙计是做什么?”
秦凌笑而不语:“你但凡帮我找,牙钱少不了你的就是了。”
※※※
当天晚上,刘家小吃店。
入夜了,铺子里干活的伙计早就都已经关门回家,但是后院的屋子里却还有两个人没走。
“轻点轻点,疼疼……”
男人光着臂膀趴在铺上,等女人上药。
“别嚎了,又不是没挨过打,怎么就疼的受不了!”女人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怨气,一面伸手按住他,一面转头去拿药。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天被卫大海打伤的那个领头的大汉,刘江的“结义兄弟”,名字叫蒋小平。
妇人便是刘江的媳妇,王貂蝉。
一个嫂嫂,一个结义兄弟,深更半夜在这无人的小屋里抹药疗伤,气氛不可谓不暧昧。
王貂蝉一边抹着药膏,另外一只手还不安分的在男人的背上上下摩挲,抹着抹着,就从后背摸到了蒋小平的前胸,但是蒋小平的前胸也有伤,被王貂蝉这么一摸,顿时“嘶”的一声,龇牙咧嘴开来。
王貂蝉不高兴了,猛地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
“嘶什么嘶,我看你真是太平日子过惯了,这才没挨两下打就受不了了……”
蒋小平没好气:“你这话说的,要不你上去挨两下试试?那王八蛋可是有功夫的!你看着外面没什么伤,实际上里面全都伤透了,全是内伤!”
王貂蝉不懂什么外伤内伤,听着蒋小平的口气是从没有过的气恼,这才不跟他争了。
“行行,我错了……要不,咱们找个大夫看看?万一真伤出毛病了可怎么办?”
“找什么大夫!我蒋小平在这长门街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吃过亏,找大夫,那还不得让人笑话死啊!哼,你等着,这场子,我一定得找回来,让这帮龟孙子趴下叫爷爷!”
蒋小平说的气势很大,但是却因为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顿时又疼的龇牙咧嘴。
“那你这伤……”王貂蝉口气软下来,轻轻往蒋小平身子一旁趴下,凑到他耳朵边。“都是因为我,让你受罪了……我真心疼啊……”
那温柔粘腻的样子,和白日里那张扬跋扈的母老虎判若两人。
蒋小平的语气也顿时就低了:“行了,你给我抹抹药就行……你这一双手啊,在我这身上一过,我这身毛病就都全好了……”
说着,伸出手去,摸摸索索一阵,准确无误地捏住了王貂蝉的一双小手。
“我看你倒是没什么事,还能贫嘴!”
“我只会跟你贫嘴,来,来……”
顾不得身上的伤,蒋小平一把将王貂蝉拉进了自己怀里,两个人的声音很快低的听不见了。
但不多时,又哼哼唧唧地高了起来,到最后,声音大的几乎屋子外面都能听见,但两个人也丝毫没有避讳。
——反正刘江那死鬼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回,铺子里的伙计们又都走光了,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个人,那还不是任由他们随便快活?
但是,他们却忘记了,这会儿隔壁已经住上人了,而且住的还有好几个练过功夫的练家子,其中就不乏有听力特别好的,被他们这般胡闹闹得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早饭过后,秦凌来到铺子查看,见三兄弟的神情都不太好,不由出言询问,但是三个人却有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这是怎么着?”
陌晚摇摇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睡不好,难不成是,认床?”
“认什么床?他们三个都是走南闯北四海为家的好汉,要是认床,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所得也是,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陌晚作为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完全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秦凌也就不再和她探讨,径直去找了柳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