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回去!”他失声尖叫道。
那是火啊,是火!
他们脚底下是火油啊,火油!
万一一个火星子掉在这些火油上面,那他们今天的小命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最可恶的是,他们还一动也不能动,这个姓秦的,把火折子申到这个地方,不就是为了威胁他们,不许他们动!
一旦动了,他就马上扔火折子——这是人做的事吗?太狠了,实在太狠了!
秦家粥铺众人看到刘江等人被吓得煞白的脸色,顿时开心异常。
几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都在心里给自家东家点了三十二个赞。
哎呀,东家是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打破火油罐子,然后就想到这么一个一招制敌的法子的?
本来他们还想着,虽然是在门口当场堵住他们了,但是刘江等人自来跋扈,很有可能会负隅顽抗一番,而他们这边,会功夫的本来就只有三个人,如今还走了两个,人虽然多,但是真的打起来,却不一定有多少胜算。
刚才在暗处躲着的时候,几个小伙计暗自商量了一番,最后达成一致——待会儿无论什么情况,他们都要拼尽全力,帮东家打赢这一仗,不然的话,就白白辜负东家的一番栽培和关爱了。
然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自家东家实在是太给力了,根本用不着他们动手,但用一己之力,不费吹灰,只说了两句话,就一下子制住了刘江这么多人。
这样一来,众伙计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纷纷放下戒备,开心起来。
戒备一旦卸下,整个人便都轻松了,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思立刻歪到了别处去——自家东家,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个人一定会打破火油罐子的呢?
有的人猜,东家这一招也是临时想出来的,因为那人刚好打破了罐子,所以东家紧跟着想到了这一招,可谓反应十分快了。
也有人猜,东家的这个火折子,其实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反正这帮人要烧他们的铺子,肯定是会准备火油的,既然有火油,东家的身手那么好,大不了当场打破一个又何妨?要是东家再厉害一些,就干脆把这些火油全都泼到这些人身上,保准吓得他们啊,屁滚尿流!
这边里,他们胡思乱想正开心,那边里刘江等人就快真的尿裤子了。
他们是绝对没有想到,本来是要来烧别人的,谁料还没动手,就反过来被人威胁了——这也太丢人了吧!
上一次这么丢人,是什么时候来着?
然后众大汉就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天在客栈时,跟柳清风卫大海三个人打架的时候的事,真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恼怒,这三个人,简直就是他们的灾星!
这边里,陌晚看着众大汉皆是一副想吃人却不敢张嘴的表情,不由得“噗嗤”一下乐了。
附在耳边对秦凌道:“姑娘,他们没认出我们来呢!”
秦凌嘘了一声:“他们以后也不会认出来的。”
只要她自己不说,这些蠢货们,是绝对不会把“他”跟客栈那天的那个熬粥的小丫鬟阿凌联系到一起的,当然了,他们更不会知道,导致他们两次失败的那数颗石子,也是出自她的手。
“你,你们,想干什么?!”
半晌,刘江咽了一口唾沫,吼道。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秦凌微微一笑,拿火折子到他脸前面去晃了一圈,吓得刘江连忙后退。
“你们拿了这些要命的东西,到我铺子门口,是要来做什么?”秦凌低头看看他们脚下的火油,嗤笑一声,“现在,火油到了你们自己的脚底下了,你们可知道害人害己的滋味了?”
这些大汉轻易没有栽倒别人手上过,这种滋味,还真是难以言说。
刘江自然无话可说,但是这种情况,不由得他不说。
“我,我们是搬东西……”刘江说着,眼珠儿一转,“对,我们就是搬东西,正好走到你们门口,歇了一歇,怎么着了,不行?!”
秦凌默默翻了个白眼。
她就说嘛,这刘江的智商,还不如王貂蝉呢,王貂蝉就不会说出这么逻辑不通的理由来,而且,王貂蝉的演技也比他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呢。
刘江的这出戏啊,真是太难看了。
不过,他既然都这么说了,秦凌也不介意陪他们玩一会儿。
“搬东西?从哪里搬,往哪里去?”秦凌抬头,朝刘家小吃店的大门努了努嘴,“从你们家搬出来,才走了两步就累了,要在我们家门口歇一歇?”
这话拿来哄鬼,鬼也不信啊。
众大汉没有了说辞,刘江被怼的脸色煞白。
这会儿真是穷途末路了,跑又跑不了,说又说不过,他们今天,难道真的要栽在这姓秦的手里?
这个时候,旁边一个大汉忽的想起一件事来,在刘江耳边耳语:
“三哥,别慌,大哥不是带人往后面去了吗?他们发现不对劲,肯定会来找我们的!”
众人一听这话,立时都又打起了精神。
是啊,还有大哥呢嘛,只要大哥带着人来了,他们就不怕!
然而,对面的秦凌好像也晓得他们的心思似的,微微一笑:“怎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