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万里道:“还不了了。那些钱早被我拿去给钱庄应急了。”
“什么?”冯夫人一脸难以置信。
冯万里讽刺道:“钱庄资金周转不过来,我拿那些钱应应急有什么不对妥吗,说到底你那些钱还不是我这些年辛辛苦苦挣来的,你有什么脸要我还钱,真是可笑。”
冯夫人气愤但是又拿冯万里无可奈何,再也不看冯万里一眼,转身去了地牢。
因有秦凌给的疗伤药,柳氏兄妹身上的伤已好了七成。冯夫人看到,以为是冯万里给的药。
忍不住讽刺道:“那冯万里可真是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东西,做给谁看呢,恶心。”
柳氏兄妹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的没有说话。
冯夫人现在正是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看到两人如此,更是气愤。
当下便吩咐地牢守卫道:“来人,把他们两个给我拖出去,装进囚车里!”
兄妹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冯夫人又要做什么,却也无力反抗,只能默默承受。
冯万里从下人处听说后,跑来阻止,质疑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把他们装进囚车里?”
冯夫人道:“你不是千方百计的想要护着他们吗,这次我偏要狠狠羞辱他们,你若还想护便跟着好了。”
冯万里顿感不爽,不明白为什么冯夫人要说自己护着他们,以为她又是在抽疯,但也懒得再理她,转身走了,看也未看柳氏兄妹一眼。
冯夫人立即吩咐下人,将已经装进囚车的柳氏兄妹二人拉到街上。
围观的群众不明所以,这时只听冯府的人道柳氏兄妹二人是因为偷窃所以才会被游街,顿时激起了他们的愤恨。
群众对着二人骂骂咧咧,甚至有人往二人身上丢菜叶,扔鸡蛋。
柳漫梓忍不住哭泣,大声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有,我没有偷东西,做了坏事的是他们,我没有。”说道最后已然泣不成声。
可是没有人会听她的解释,人们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然后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躲在人流里的甄氏,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二人,心中难受却不能出面,她知道此时出去无异于白白送死,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救不出他们二人。
此时秦凌正带着陌晚和卜安在茶楼里喝茶,茶楼里到处都是在谈论此次殿试的事情,呼声最高的便是裴温和一个江南学子。
秦凌听后心中不屑,在她心里,诸葛云乐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此时秦凌突然被外面传来的喧闹声吸引,忍不住探头出去看。
结果却看到外面竟是柳漫峰和柳漫梓被绑在囚车里,二人脸上身上全是围观人群丢的烂菜叶,而围观的群众仍在不停的谩骂,柳漫梓一边哭泣一边辩解,却抵不过人们的谩骂声。
秦凌看到心里堵的难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袭来。
突然,秦凌看到前方的轿子里坐着的竟是冯夫人,立马明白肯定是她搞的鬼。
秦凌气不过,对卜安眼神示意了一下,卜安立马领略秦凌的意思,一翻身跃出了茶楼,直往冯夫人的娇子而去。
几个跳跃却没有停下,直接猜在了冯夫人轿子的马背上,然后才轻轻落地。
而被卜安故意踩的那匹马却受了惊吓,发出了一声嘶吼,愤怒的扭曲着身体,身后的轿子控制不住的左摇右晃,轿子里的冯夫人连声尖叫。
终于一个没抓稳,从轿子里滚了出来,摔了个四仰八叉,甚是狼狈。
冯府下人立马上前,慌忙扶起冯夫人。
冯夫人刚想怒骂找卜安的麻烦,却在看到卜安凌厉又居高临下的气势后被吓到,想骂却不敢骂,甚是憋屈。
冯夫人心里知道这卜安是秦凌的人,若是没有秦凌的指使,他是绝对不敢这么做的,既然卜安在这里,那秦凌肯定就在这附近。
想到这里,冯夫人四下里看了看,果然看到秦凌正坐在对面茶楼里,悠闲的喝着茶,还冲自己嚣张的扬了扬眉毛。
冯夫人气极,扬起鞭子便往柳氏兄妹身上抽打,发泄着她的怒火。
秦凌愤怒,重重放下手里的茶杯,刚想上前阻止,却看到柳漫梓在向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过来,眼神里含着乞求。
秦凌无法,只好暂时忍下这口气,坐在那里一副愁眉苦脸的神情。
正在此时,秦凌却在人群中看到了甄氏,行为举止唯唯诺诺,想上前阻止冯夫人却又不敢的样子。
秦凌思虑片刻,悄悄混进人群中,来到甄氏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甄氏下意识的回头,看到竟是秦凌,吓的刚想逃走,秦凌却一把拉住了她,小声道:“不想死的话跟我走。”
于是便强行将甄氏带回了秦宅。
此时的甄氏已没有了以前的高傲,俨然是一副落魄妇人的模样,却也实在拉不下脸来求助秦凌。
犹豫了片刻,只好试探性的问道:“你把我带来,到底要干嘛,我现在也已经不是秦府的人了。”
秦凌问道:“你与那柳氏兄妹是什么关系,你们中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在秦凌面前,甄氏下意识的不敢说谎,便将与柳漫峰的瓜葛以及此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如实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