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直接过来给了秦之浩一巴掌,震怒之下大声呵斥他:“你这个不肖子!空口白话,立刻给我滚出秦家,别再丢了秦家的脸面,我当秦家从此没有你这个人!”秦之浩也知老爷子是决意赶他走
“这里本来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说着,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搬出了秦家。
他的女儿并非没有良心之人,资助他了些钱。虽说不像从前那般可以尽情挥霍奢侈,钱财也不如之前一般一辈子都花不完,但平平淡淡倒也乐的清闲。
秦之浩也不再天天想着为自己平反申冤的事了,反而有些安心过起自己的日子的意味。
流言传的快,去的也快。
虽说这些传言还是人们饭后茶余的谈资,但已经没有了当时一开始的热度了。人们的新奇劲儿已经过了。
秦老太爷倒是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又想到近日来的种种不快,秦家的渐渐式微。倒是让他彻夜都没有睡好,蹒跚的起身看着墨黑的天空,月亮被厚重的云层挡住,一丝月光也没有。秦老太爷心中叹息:“活的也够长了,这大概就是报应来了吧。”
次日,冯府中冯万里邀了苏青河来下棋,此时的棋局看似是冯万里占了上风,苏青河的旗子被围堵,此后下的每一颗棋都是险步。
市集中的传言冯万里也听了不少,出声问道:“听闻秦家和秦凌因上次的事名声挽回,你如何看?”
苏青河倒是没有要输了的感觉,依旧是端着一杯茶慢慢的饮着,仿佛这盘棋马上就要赢了一般的悠然自得。
他倒是好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坦言道:“我认为那不过是一场戏,秦老爷子是顾着整个秦家放弃了秦之浩,让他为了替秦之浩求情而使秦家有负面影响是不可能的,估计秦凌也就是捏住这一点了吧”
冯万里觉得他到自己心坎上去了,也就没有在意棋局,跟苏青河谈论起这事来:“倒像是秦老爷子会做的事,不过这抛弃亲生儿子,俗话说虎毒不食子,秦老爷子也真是够狠的。”
“自然,若是不够心狠手辣,又如何能坐到秦家那个位置。”苏青河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一个不争气的孩子,换来秦家名声的清誉,对秦老爷子而言自然不会是亏本的买卖。”
说到名声,冯万里倒是想起了这场事件中的另一个人物:“秦凌此前因着流言的事收敛了些,如今百姓们都对她赞不绝口,那件事就算这么解决了。如此不是给了她喘息的时机?
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怕是会抓着这个机会打击报复,不知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冯万里倒是真的担忧,面上都带了愁容。
“放心,就算那件事解决了又如何,你如今是民心所向,在百姓心中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动摇的,毕竟秦凌并没有实打实的好处给他们,那么点的名声不成气候,你无需太过担忧”苏青河出言安抚道。
听着这话冯万里心中自然是得意开心的,说道:“此言极是,我花了那么大代价所建立起来的,怎可能是那等宵小之辈就可轻易撼动的”说着脸上带上了笑容。
得到了满意答复的冯万里这才将注意力放在棋局上,此时的棋局却让他大为震惊。苏青河下的那一子,巧妙的将死局化为了赢局。
生死胜负,即在一子之差。
冯万里面上惊讶,大为赞叹道:“这一子下的妙啊,佩服佩服,倒是我技拙了,这一局我甘拜下风。”
宫外的日子似乎一天天好起来,有逐渐变好的趋势,但宫内的日子却是一日日的更加紧张起来。
华凌殿内不断有神志不清发疯了的宫女骚扰考生,考生不厌其烦,一开始只是言语斥责,但那些宫女像听不见一般继续着自己的骚扰行为。到了后面考生发觉言语斥责对他们不起作用,有大部分便直接上手打骂了。
华凌殿中乌烟瘴气一片狼藉,明明天是放晴的却宛如乌云盖顶一般,压在心头难以喘过气来。
打骂声,尖叫声时时盘旋在华凌殿上空。虽说最后大部分发了疯的宫女不是被当场毙命就是被拖了下去不知道带到了哪去,但众多考生都已受不了这样的精神和肉体双重折磨。
不过是几日的时间,大部分考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变得憔悴。
一日,一位考生态度坚决,找到了管事的公公:“这考试我不考了,你立刻把我从这里放出去!”
被这般的言辞命令公公脸上也看不出丝毫的不满,满是笑容的说:“大人,我可不能擅自做决定,这华凌殿你近日之内怕是出不去了。”虽说面上带着笑容,但说出的话却是让人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不少考试要出华凌殿的要求被公公用安抚似的语气当场拒绝。若是只有这件事也就罢了,还可以忍下去。
但次日发生的事给所有考生的心中都害怕起来——那些打骂过老宫女要求出殿的人,同上次那位考生一般离奇失踪。没有人在他们失踪的当晚听到任何声音,仿佛是一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其中消失的考生便有裴温的室友,裴温在那日当晚也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只是一觉醒来人便不见了
他本就是个胆子小的,给这么一出那么一吓,便有些经不住了,一走进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