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见诸葛云乐这样假意看不见自己,知道他是故意的,这么多人,也不好再瞪他,免得被人察觉,坏了大事,便转头和王羲一起迎接宾客。
等到秦凌转过头去,诸葛云乐这才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她今天可真漂亮,可惜了,不是自己的新娘,想罢眼底又闪过一抹黯然,再抬眼时,已是一双清亮的眸子,好似刚才那抹黯然与他无关一般。
秦凌跟着王羲和郡王一一见过宾客,所到之处尽是赞美之声“郡王真是好福气啊,这少夫人生的这样美,想必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才能娶到这样美貌的儿媳,想必郡王心里是乐开了花啊,哈哈哈。”
不时还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这少夫人好似天上的仙女下凡一样,当真是美的不可方物,郡王真是好福气呢。”众人都惊艳秦凌美貌且感叹郡王好福气,郡王只是笑而不答。他心想,再怎么好福气等会也只会化为一片灰烬,再天仙一般的人,他和儿子可无福消受,只想着等秦凌死后拿走她的钱庄,想着又在心里冷哼一声。
秦凌这时却偷偷的笑了,她猜现在郡王肯定已经气的鼻孔冒青烟了,别人越夸自己,他肯定就越气,但又碍着人多且今天是自己儿子的大婚之日没法发作,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真真是可笑,想着秦凌竟笑出了声。
周围的宾客一看新娘笑了,以为是她害羞了,当即便有人调侃:“新娘子都被咱们说红脸了,当真是个天仙般的人儿。”大家一一符合,秦凌索性就装作一脸娇羞的样子,没别的,只当是气气郡王她也高兴。
郡王见她这样,不知她是故意做作还是真的害羞,反正看得他一阵恶心,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王羲和秦凌走过公主时,向公主侧身行礼:“民女真是三生有幸,公主和驸马一起来参加民女的婚事,想必夫妻二人的关系定是如胶似漆好的很。”说罢,眼睛似无意的瞟了一眼驸马身后的梅湘华。
公主听秦凌这样说,只得把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今日皇上都来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公主,算得了什么,她那番话只不过是想挑拨自己和驸马的关系罢了。
说到驸马,最近一直和那个戏子在一起,今天竟也带了来,坊间都传闻他俩有苟且之事,若不是昨天晚驸马苦苦哀求,自己改日定要仔细查查去宫里闹一番,一个戏子而已,竟还想攀高枝勾引驸马,迟早收拾了他,想罢又转身暼了一眼驸马背后的梅湘华。
梅湘华这下有点害怕了,他巴结驸马,只是为了自己日后能有享不尽荣华富贵,可若是得罪了公主,保不准会送了小命,看来以后行为上得稍微收敛一点了,切勿惹恼了公主,毕竟是官家的人,自己还是保命要紧。
等秦凌王羲二人一一见过宾客,差不多也到了举行仪式的时候。
秦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出嫁随行婢女小月,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觉得她身上的石灰颗粒应该快着了,果然,没过一会小月就有点不自在了,直觉得热,脸颊都冒起了汗,突然,“腾”的一声,小月的身上起了火。
众宾客惊讶极了,四处逃窜,想要远离小月,这一着火吓到了郡王,本来应该是秦凌啊,他心里疑惑着嘴上却不停歇:“快来人救火,保护好皇上公主,莫伤着了。”急匆匆吩咐小厮赶紧灭火。
几个小厮领命赶紧提了水来。无奈火势实在太过凶猛,等水来小月差不多已经被烧干净了。
这一出让在场的宾客无不受到惊吓,前不久还好端端的一个人,现在竟已化成灰烬,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秦凌在一旁看着,心里对死去的小月有些过意不去,等事情结束,一定会找到小月的家人好生对待,让他们后半生不愁吃穿。
因为是自己动的手脚,秦凌一点也不意外,但是样子得做足了啊,所以她故作惊讶:“小月可是我的出嫁随行婢女,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这小月是穿了无针绣坊送来的衣裳,莫不是这衣服的问题?”说着不着痕迹的将矛头引向聂无针。
得了请柬而来赴宴的聂无针惊讶极了,但也觉得秦凌说得有道理,因为小月沾了光穿着无针绣坊的衣服,死的时候也是穿的那身衣服。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自己定然要出来避嫌,不然以后这无针绣坊还有什么生意可做:“少夫人冤枉啊,这衣服定然是没有问题的,少夫人你身上穿的和另一个侍女身上,都是出自我们无针绣坊的衣服,要出问题不可能只有一件出问题啊,再说衣服是小瓶姑娘从绣房取走的,途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聂无针三言两语把自己撇个干净,表示接手的是小瓶。
小瓶听见自己的名字一脸懵。
这边郡王也疑惑为什么起火的是小月而不是秦凌,但现在的状况却容不得他多想,只得顺着聂无针的话质疑小瓶“小瓶,你且来说一说是怎么回事,若是敢撒谎,我绝不轻饶。”
小瓶这才知道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自己,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就到:“郡王冤枉啊,奴婢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关奴婢的试啊!”小瓶边说边想郡王磕头哭喊到。
郡王瞧她这样,觉得烧死秦凌的计划已经失败,当务之急举行婚事才是首要,便想让小瓶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