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眼见着皇帝的权势只增不减,心中愈发着急,但是却又想不到好的办法来制止这一现状,无奈之下,只得求助于盛无为。
想到这里,太后立马乔装打扮一番,办成宫女模样,借口出宫办事,趁人不注意,便偷偷去了御花园的秘洞。
盛无为正在洞内打坐,听见有脚步声睁开眼一看是太后,便起身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又自己个儿过来了?不怕给招人耳目?要是真急着要见我,托人带个口信不就得了…真是…何必亲自跑着一趟呢?”
说着给自己和太后倒了两杯茶,太后一副焦虑的样子,对盛无羡说道:“无为哥哥,哀家实在是没办法了,皇帝这权势一天比一天大,我…我心里着急啊,不得已这才…你帮哀家想想办法…”
盛无为心中本就气闷,一听太后此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就不知道想个法子往皇帝身边派人吗?这种事情也要来找我商量?选秀你能不能做主?这么多年了你能不能稍微自己动动脑子?”
太后被这几个反问句问的一脸懵逼,还从没人敢跟她这样说过话,心中也有气。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是有求于盛无为,且他还是自己喜欢的人,便忍下了这口气。
仔细一想,诶,对呀!为什么不借着选秀的由头往皇帝身边塞人呢?如此岂不是更好控制他?今天这一趟真是没白跑。
而黄远师兄妹二人正准备找盛无为商议入宫的事宜,也来了秘洞。
却正巧将太后与盛无为二人的秘会撞了个正着。
黄远兄妹二人也不见外,走到桌前就自顾自的坐下了。
接着黄远对盛无为道:“盛大人好雅兴,品茶赏花两不误啊。”说到赏花的时候,还瞄了太后一眼。
盛无为心里气闷,没那心思跟他绵里藏针的寒暄,开门见山的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黄远呵呵笑了笑,道:“想拖盛大人帮在下在朝廷之中谋个差事。”
盛无为冷哼一声:“这官职岂是你想要就能有的?阁下未免想的太过简单了吧。”
黄远无视盛无为那语气里的怪腔怪调,喝了口茶,看着盛无为道:“倘若我手里有满庭芳呢?不知这官,谋的还简不简单了?”
盛无为见黄远拿满庭芳来威胁自己,而自己却不得不从,心里更生气了。
憋着气对黄远说道:“简单!”随即又转头对太后说道:“烦请太后娘娘安排下这事!”
黄远一听盛无为这意思是同意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笑着说道:“那就劳太后和盛大人费心了。”
盛无为见他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就头疼,只想让他们马上离开,于是看了眼太后和黄远,说道:“我身子有些不大舒服,您几位就看着办吧,愿意留着在御花园赏花就赏花,不愿意留就自己个儿走,恕不远送。”随即一拂衣袖,面色不愉的进了秘洞深处。
盛无为倒是真不怕黄远生出什么幺蛾子,毕竟双方在朝廷和满芳庭之间,互相牵制,谁也不会放肆。
盛无为走后,太后也道:“哀家也不宜在此逗留,先行回慈宁宫了,官职之事,你尽管放心。”
黄远拱了拱手道:“多谢太后。”接着太后便匆忙离开了。
黄远师兄妹二人相视一笑,片刻之后,也离开了秘洞。
事后,太后借口头痛,派人出宫去请黄远过来为其诊治。
其实身体并没有什么毛病,就是想借此找个由头让黄远进宫成为御医。
上朝时,太后便假装无意中提起此事:“哀家之前头疼的厉害,整个太医院竟无一人治得好哀家!”
太医院御史一听太后此话,连忙跪下磕头道:“请太后息怒,是臣等无能。”
太后挥了挥手,示意御史起来说话。
接着说出自己酝酿已久的言辞:“见哀家的头痛总也是治不好,前些日子宫里的嬷嬷为哀家推荐了一个人,名叫黄远,哀家看此人能力不凡,这太医院治不好的病,他倒是轻而易举不在话下,哀家决定召他进宫来成为专为哀家治病的御医。”
太后一众党羽在堂下狂拍马屁:“太后圣明,愿太后福寿安康。”
皇帝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清究竟是哪里有问题。
忍不住出声质疑道:“母后此举,未免太过轻率了,那人还不知是何身份来历…万一医术不精伤着了母后可怎么办?这可是大事啊!”
太后冷哼一声打断皇上的话道:“皇帝多虑了,来历不明的人哀家断不会轻信。”
说完顿了顿话头,笑了笑,接着状似无意说道:“话说,皇帝这到了该选妃的年纪了,这后宫不能一直空着啊,皇帝你说是不是?”
还没等皇上回答又道:“不知各位大臣有何见解啊?”
盛无羡带头回道:“臣觉得,选妃是一件好事,即可以充盈后宫,还可以选贤内助帮助皇上打理后宫大小事物,是件大喜的事啊。”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议:“盛大人言之有理。”
而此时客栈之中,秦凌一行人坐在桌前。
唐青俞一直面无表情的拨弄着那枚简老夫人房间发现的耳坠,秦凌觉得自从他父母过逝后,整个人就变得异常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