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盛无为,双唇颤抖,半响才说出一句话来:“你,你要我承认与他人有染?”盛无为还来不及点头,太后就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只是太后如今身子虚弱,那一巴掌挥出去半道就落在了盛无为肩上,力量微不可及。
“我身为一国太后,若是承认自己与外人有染,皇帝就算是个菩萨也饶不了我!我焉有命在!”太后哭道,“盛无为!你是不是觉得你如今走到了朝堂之上,功成名就权势在望,就像甩开我了!”
“华音!你听我说!”盛无为抓着太后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现在不论你承不承认,皇帝都已经知道了。如今他让我来办你的事情,咱们就还有回旋的余地。至少我能保你一命,就算落得个幽禁的结局,我也能找机会救你出来,咱们天高海阔,享受人生。”
“可你若是咬死不认,你就只能呆在天牢,一日没有个结局,皇帝就总有一个心结在你身上,他的眼睛盯着你,我就算是再怎么想救你出来也没办法啊!”盛无为说得真情实感,太后被他说得有些动摇。
“华音,受一时的委屈,为日后计,咱们不亏!你想想,你还年轻,往后二三十年,你难道就甘愿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牢房当中度过吗?还是说你想回西六所?”
“不,我不要回西六所,我也不要被关在天牢!无为,无为你要救我啊!”太后一听到自己下半辈子要在这两个地方度过,心中又慌又怕。盛无为见太后上了套,态度更加温柔,他将太后抱进怀中,柔声安慰道:“别怕,华音,我不是来了吗?我就是来救你的呀。只要你听我的,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盛无为现在对于太后来说就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她必须相信盛无为,不然她的未来即使肉眼可见的可怕。太后死死地抓住盛无为腰间的衣物,急迫而讨好地说道:“好,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无为,我只有你了,你一定要救我出去啊!”
盛无为轻轻拍抚着太后的后背,在太后看不到的地方,盛无为眼神冷漠,面上带着一丝冷笑。说出来的话却犹如云朵般柔软。
“好,我答应你,我一定救你出来,等你出来之后,我们就在京郊建一座别院,你会以另一个身份活下去,没人知道你的过去,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外出、交际,你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太后沉浸在盛无为为她编造的美梦当中,对盛无为更是言听计从。盛无为趁热打铁,顺势招呼人拿来笔墨纸砚,将他与太后之间的事情偷梁换柱,换到了一个倒霉蛋身上,然后让太后在上面签字画押。
太后拿着笔,她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要签这个供状还是因为身体虚弱根本无法写字,太后抬头看了看盛无为,盛无为站在太后身边,也不催促,见她看了过来,便柔声道:“华音,我看中了南郊的地块,那里临近云霞山,气候很好。适合你休养。等你好了,我就向皇帝请退,到时候咱们光明正大的云游四海,好不好?”
太后因为盛无为的话,手抖了一下,在供状上落下了一个墨点。笔尖落下,太后勉力在供状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盛无为见状,这才满意地笑了笑。他将供状收好,然后俯身亲了亲太后的额头。
“华音,你放心。天牢里的人不会为难你的,你好好照顾自己,等我来接你。”盛无为在太后耳边亲密地说道,太后的脸因为盛无为的许诺重新绽放了光彩,依稀能看到几分她当初的风采。
“好,我等你……我等你!”太后恋恋不舍地看着盛无为,她抓着盛无为的衣袖,却无法阻止盛无为抽身离开。直到盛无为的脚步声都消失在天牢的走廊上,太后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傻傻地望着牢门的方向。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盛无为一定会像他说的那样,救她出去。在京郊建一座别院,让她安安心心在那里度过余生。
太后的双眼渐渐合上,她如今的精神已经不足以支撑像刚刚那样激烈的情绪起伏了。困意袭上,太后半靠着昏睡了过去,梦里,她似乎看到了明媚的阳光,和山脚下富丽堂皇的庄园。
“大人,您出来了!”禁卫军的校尉看到盛无为走了出来,连忙上前迎道。盛无为脸上带着一些不耐烦的情绪,一手拿着太后签了字的供状,一手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皱眉道:“让咱们的人看好天牢,没有陛下的圣旨,谁都不准靠近牢房半步,知道了吗?”
“是!大人放心。”校尉领命,转身就带着禁卫军走向了天牢深处,看样子应该是去布防的。天牢的狱卒站在一间刑室门口,探头探脑地往盛无为的方向看过去,盛无为感受到狱卒的视线,冷冷地瞪了狱卒一眼,随手将自己擦过嘴的手帕扔进火盆里,头都不回地走了出去。
出了天牢,盛无为就带着供状进了宫。从接到这个差事起,盛无为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将自己与太后之间的关系摘清。他跟太后之间的事情就如同悬在脖子上的一把刀,从前太后是个活死人还好,不会说话不会写字,谁都不可能从一个活死人嘴里掏出来东西。
可偏偏太后却清醒了,盛无为怂恿诸葛云乐去刺杀太后也是因为担心太后为了保命将自己供出来,如今诸葛云乐被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