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俞将皇帝带回了寝宫,秦凌并没有跟着去。唐青俞对她的防备之意已经溢于言表,秦凌怕自己跟的太紧反而让唐青俞起了戒心。她眼睁睁看着皇帝被唐青俞带回了养心殿,转身准备离开回自己的公主府去,不料却被怒气冲冲的盛月堵了个正着。
“秦凌!”盛月看着秦凌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想挥秦凌一巴掌。
可惜盛月毕竟不是秦凌的对手,高高扬起的巴掌还没落下,就被秦凌拦在了半空中。
秦凌俏眉一挑,看了看盛月,说道:“盛娘娘这是干什么。”
“你还敢问我干什么!”盛月听见秦凌这样问,顿时气急:“秦凌,你敢说荷花池旁你不是故意的?”
秦凌耸耸肩,说道:“娘娘这话什么意思,秦凌听不明白。娘娘今日受了惊吓,还是早点回宫休息比较好。”
秦凌绕过盛月准备离开,盛月一把抓住秦凌的手臂,怒道:“秦凌,你别以为有陛下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肆无忌惮!”
秦凌原本对推盛月下水是有些惭愧,但是现在根本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皇帝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清楚,秦凌可没有时间跟盛月在这里纠缠。
“娘娘,荷花池的事情当真只是个意外,您有空拉着我问罪,不如赶紧进去看看陛下,我看陛下刚刚脸色不怎么好,娘娘都到了这里了,对陛下不闻不问怕是不太好吧?”
盛月一听秦凌这话,脸色一变,狠狠瞪了一眼秦凌就朝养心殿里去了。
秦凌见盛月走了,赶紧带着陌晚回了公主府。
养心殿中,盛月一进去,就见唐青俞正拿着一个鼻烟壶一样的东西放在皇帝鼻下,皇帝已经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地人事不省了。
盛月大喝一声:“唐大人,你在干什么!”
唐青俞见盛月马上就冲上来了,才不急不慢地将东西收起来,退后一步看着盛月说道:“盛娘娘安好,方才微臣见陛下头晕难受,所以取了一点薄荷油给陛下醒醒神。”
盛月走到皇帝身边,探身看了看皇帝的情况,又抬起头狐疑地看着唐青俞,“当真?薄荷油呢?拿来我看看。”
唐青俞从袖带当中拿出一个青瓷的小罐,交到盛月的手上。盛月打量了一下,又拔开塞子闻了闻,一股浓郁到呛鼻的薄荷味直往鼻子里钻。盛月偏过头去咳了两声,然后将罐子盖好还给唐青俞。
“即便是这样,唐大人也该注意一点才是。陛下龙体尊贵,其实随随便便能让人近身的?”盛月看了唐青俞一眼,不怎么友好地说道
。唐青俞站在原地,笑了笑说道:“娘娘这话说的是,陛下龙体金贵,的确是不该随便让人近身。否则今日落个水,明日跳个楼,陛下就算是心胸宽广,也禁不住这么吓。”
唐青俞这话着实没有给盛月面子,盛月脸色一变,指着唐青俞怒道:“大胆!本宫乃是陛下的后妃,唐青俞你竟然敢这么跟本宫说话!”
唐青俞实在不想跟盛月趁这种口舌之快,淡淡地看了盛月一眼,转而向一旁的小太监说道:“去看看,院判为何还没有来。耽误了陛下的诊治,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小太监连忙跑了出去,盛月被唐青俞这样无视,心中怒火更甚,“唐青俞!你不要以为你是当朝首辅,你就敢这样目中无人!”
唐青俞原本不打算跟盛月一般计较,但是无奈盛月颇有些依依不饶的意思,只好说道:“盛娘娘,我给您面子,才尊称您一声娘娘。可说到底微臣乃是陛下的臣子,还轮不上娘娘来对微臣的行事评头论足。”
说完,唐青俞又轻蔑地笑了笑:“娘娘也别觉得气愤,不然等陛下醒来娘娘问问陛下,看陛下会不会治微臣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盛月被唐青俞的有恃无恐气得肺叶子都疼,但是她又拿唐青俞没有办法。
唐青俞是当朝宰相,在后宫当中他估计也就只会将皇后当回事。别说她了,就是皇贵妃来了这里也得让他三分。更不要说如今盛月连四妃都还不算。
“唐大人,来日方长,今日你如此不讲本宫放在眼里,焉知日后你会不会后悔?”盛月一边无奈自己对唐青俞毫无办法,一边又不想就这么败下阵来。
唐青俞对盛月的威胁完全不当回事。不过盛月有一句话说的对,来日方长。焉知日后这天下是谁做主?等他达成夙愿,皇帝,还有眼前的这个盛月,都只是他掌心的蝼蚁,说捏死也就捏死了。
而且,盛月也姓盛,是盛家的人,想到这里,唐青俞的目光一寒。
盛月这点敏锐还是有的,见唐青俞目光不善,盛月忍不住后退一步,警惕到:“唐青俞,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养心殿!”
唐青俞垂下双眸,淡淡一笑,说道:“对啊,这可是养心殿。盛娘娘担心微臣做什么?”唐青俞的淡然对比盛月的紧张,更显得盛月小题大做,盛月自觉在唐青俞面前落了面子,顿时发火也不对,不发火也不对。
就在盛月纠结犹豫的时候,养心殿外传来了院判的声音。
太医已经到了,唐青俞也不准备多留,等院判进来了之后,唐秦俞朝盛月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
盛月看着唐青俞潇洒离开的背影,气得咬紧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