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蹲下来给自己拖毛衣解扣子。
“伸手。”西弗勒斯轻声说。
西瑞尔伸平两只爪爪。
“先左面这只。”男巫语气依旧温柔。
西瑞尔直眉楞眼地犹豫了一下,似乎在判断左在哪儿,之后伸出了右手。西弗勒斯也没有纠正,好脾气地换了一个方向,帮他先把右边的衬衫袖脱了下来。
……...
在西瑞尔连天的哈欠中,俩人折腾着洗了澡。穿着浴袍的男巫弯着腰在衣柜里翻找,最后从角落半抽出来一块黄色的布料,“来,站直了,穿什么睡衣?皮卡丘这件行吗?”
经过西瑞尔日以继夜孜孜不倦的“科普”,现在全家————包括半只脚踏进来的罗兰,都知道了皮卡丘是什么东西。
屋子里很暖和,西瑞尔穿着小短裤粘人地站在西弗勒斯身后,嘟着嘴随口哼了一句。
西弗勒斯离他近,听了个真切,“不行,不能皮卡丘,太幼稚了。我可是一个结了婚的人了……”
“啧。结了婚我也不会剥夺你穿这种小怪兽睡衣的爱好,穿好衣服就赶快睡觉。”西弗勒斯转身将嫩黄色的睡衣套了上去。
等西弗勒斯随手收拾好上床,西瑞尔已经把自己完全裹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了小半个脸。男巫躺好拽了拽被子,把人顺手揽进了怀里。
西瑞尔无比满足地用侧脸蹭了蹭男巫的脖颈,喟叹道:
“真好啊…...你的味道。”
正在整理被子的男巫动作一顿,“…...我的什么味道?”
“我也说不上,有一点药香味或者更淡一些?带着一点点清冷又很感觉......很踏实…...西弗的味道……闻着就很舒服。你还记得吗?我上次和你说过......曾经在你的课堂闻过一锅迷情剂…...我差点以为我的鼻子失灵了…...”西瑞尔闭着眼睛呢喃。
男巫收紧了手臂,一下又一下地拍着西瑞尔的后背,同样呢喃着回问:“记得。”
“因为什么都闻不到啊…...我当时很努力地闻……闻了很多下,就是感觉什么都没有闻到。最后才想明白,原来那间魔药教室全都是你的味道……真好......”
“…...我一直觉得正常人都不会喜欢魔药的味道。”
西瑞尔把头埋得更靠里,一副困得要立刻入睡的模样,“唔……也许吧,我可不是正常人……”
西弗勒斯睁开眼睛,沉吟片刻,抬起一只胳膊凑近鼻端————只有沐浴乳的清香。他最终还是没忍住又轻轻拍了拍伴侣的后背,“西瑞尔,我现在身上——现在还有魔药味?……”
“唔……是呢,你的特有的味道,我一下就能闻出来。有点清澈、又有点苦涩、还有点醇厚,但是闻久了就像是外公的福元昌,别有一番滋味……我很喜欢......”
西弗勒斯深邃的眼睛明暗了片刻,西瑞尔的描述让他忍不住勾起了一边唇角。
“西弗勒斯。”
“嗯?”
西瑞尔捏住男巫的睡衣领口,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强忍着困意缱绻地反问:“我一直没有问过,那你......你闻迷情剂时,闻到了什么?”
正轻拍着白狐后背的男巫动作微顿,“睡吧......我不怎么闻那种东西。”
西瑞尔眯着眼睛,伸出手恶向胆边生地扯了扯男巫的脸颊,“不说我不睡。”
“......绒毛在阳光下晒过的味道。快睡。”
男巫熄灭了卧室仅留的一盏小灯,不等西瑞尔在说什么就把人按进了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