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战都没说话,下面没有一个人敢求情。
鬣狗一开始还又叫又骂,过了一会儿就冻得脸部肌肉僵硬,他想跑动取暖,可被人压制得死死。
另外四人面色青白,冻得浑身发抖也不敢求饶,更别说像鬣狗那样大声叫嚣。
扫雪、铺稻草、点火把火堆,引导人员进入,不用严默特别吩咐,各个负责人和战士头领已经把这些事全部做好。
战士们集中得最快,各级头领站在队伍前方。
其他非战斗人士和两百多野人们则集中在另一片。
那一千三百多新人站在最中间。
而在九原子民和上首两人之间的空地上就是快要冻僵的五人。
人们集中过来时还有人在说话,很多人都在问发生了什么事,可很快,说话声变成窃窃私语,私语到了后面也全部消失,人们都被这凝重、严厉的气氛给慑住,没有人敢再开口说话,有不懂事的小孩子发出哭闹也会立刻被大人捂住嘴。
瞭望台的战士们来得最迟,所有人都在原地等着他们,可没有人敢抱怨,没见首领和祭司大人也在等着?
所有人都看到那被拉出来惩罚的五人,但没有人同情他们,也没有人觉得这样不好。
别说祭司大人只是让人扒光他们,就是祭司大人说把他们全部烤来吃,他们也只会帮助分食,绝不会认为祭司的做法有错。
严默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的一千八百多人。
没有人敢和他目光相对,凡是接触到他目光的人全部忙不迭地低下头。
愚昧又聪明,老实又狡猾,冷静又疯狂。这就是现在的原始人们。
你以为他们好糊弄,他们又有自己的想法。
你以为他们聪明,他们却又愚昧固执得让你恨不得甩他们两个巴掌。
原战见人已经来齐,指指下方的五人,问:“你们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被抓出来?”
没有人回答。
原战也不需要人回答,“因为他们违反了部落规则。冰,按照部落规则,强/暴伤人要如何惩罚?”
冰跨前一步,“鞭五十,剁一指!”
“执行!”
“是!”
“不——!”鬣狗嘴里崩出一声惨嚎。
“等等。”
谁也没想到祭司大人会在此时叫停,原战也微惊讶地转头看向他。
严默没看原战,而是看向下方五人,“部落惩罚你们,你们是否觉得不服?”
另外四人不敢回答,鬣狗不想失去手指,拼命点头。
“那好,说说你们不服的理由,如果你们可以说服我,你们就不用再受到惩罚。”
鬣狗和另外四人狂喜,鬣狗哆嗦着嘴唇,大声道:“她们只、只是女奴,我们是战士,我们为什么不能……”
“给他们穿上衣服,再给他们灌口热汤。”
五人差点流出眼泪,鞭打他们不怕,倒是再这样冻下去,他们就冻死了。
被火烤得滚热的棉衣裹住他们的身体,还有人帮他们摩擦手脚,几个孩子送上热汤。
五人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
很多人都觉得祭司大人还是太心慈,看,这才冻了他们一会儿就不忍心了。
原战目光在严默身上转了一圈,露出一个无言的笑。
严默对着下面五人道:“我记得我已经明确说过,这次和以后来的人都不是九原的奴隶,他们虽然需要用劳动来换取自由身,但他们的权力和义务都和普通九原人一样,也就是说他们都是九原的子民,和你们一样。你们没听到吗?”
其中四人立刻摇头,鬣狗也不得不说:“我们听到了。”
“既然你们都听到了,那你们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还会认为他们是奴隶?谁跟你们说他们是奴隶?”
五人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们说不出辩驳的话,那么便让裁决团……”
“等等!”鬣狗大概觉得上面的小祭司要比原际的老祭司好说话、更仁慈,想着就算挨罚也不过五十鞭加一根手指,还不如趁此机会把想说的话都说出。
“默大人,我、我还是不服!就算她们不是奴隶,可您把她们弄来不就是给我们战士用的吗?那我们为什么不能睡她们?”
“蠢货!因为你们用强!”冰不等严默回答,就鄙视地骂道。
“对她们用强又怎么了?我们以前不都这样!冰你以前睡奴隶还不是不管他们愿不愿意!这时候你倒来装样子,你又是什么好货!”猎狗有恃无恐地回骂。
冰阴冷地盯住鬣狗。
鬣狗不惧祭司,反而害怕冰。只要是原际出来的,谁不知道冰有多阴毒阴狠,就连首领战还被他害过呢!真想不通这样的人,首领怎么会容许他做纠察队的头领。
冰看鬣狗怕了,这才开口道:“原际是原际,九原是九原,我现在是九原人,当然要遵守九原的规则,如果你觉得原际好,又为什么跟着我们来到九原?”
因为我以为九原能让我过上更好的日子!因为我是息壤族人!鬣狗再蠢也知道这话不能喊出来,他低着头,拼命转动脑筋。
有了!鬣狗猛地抬头,“默大人,您问问大家,问问其他人,问他们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