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她和父亲来过长平县。
路过孙家,她着意问了路人几句。
死者是孙家独子,据说家中招贼被害,头部变形,颈项血肉模糊。
她虽未亲眼见一眼那死者,却知这般大案,少不了要阿爹再跑一趟了。
只怕这几日还有的忙。
距离阿爹死期越来越近,任何细节都不能错过,若阿爹再来长平县验尸,她还要跟着,以防不测。
“阿爹,回去若有人问起你我昨夜去了哪,你只说亲戚家有事急着过去帮忙,莫提巡检司。”
陈四颔首,利害关系他懂,守口如瓶,不仅能明哲保身,还能卖巡检司主官个人情。
“三伯父一家问起,你也不要说。”婵夏又叮嘱了两句。
“你三伯父是我们唯一的血亲,告诉他无妨吧?”
“你嫌命长就跟他说,三伯父一家...呵呵。”婵夏想到前世阿爹死后三伯父一家的所作所为,眼里一片冷冽。
陈四看她不高兴了,便不再提这茬,父女二人加快步伐,穿小路朝着首城方向前行。
俩人走了没一会,黑色骏马飞驰而过,越过婵夏刚刚停留的位置,又退了回来。
男人从马上跳下来,鼻翼微动,一双利眸环视四周,却不见半个人影。
什么味道,竟如此好闻?
他天生嗅觉敏锐异于常人,这种气味他还是头回闻到。
找不到气味来源,男人继续赶路,那抹独特清香,却深深烙印在心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