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了上好的苏木染成的正红色,色泽鲜亮。
眼前的这朵呈现暗红色,没有光泽,这种颜色对仵作来说,再熟悉不过,难道是——
“这朵,难道是用血染红的?!”
于瑾颔首。
婵夏上前一步,低头轻嗅,没错,是血独有的腥味。
暗红色的绒花躺在盒子里,处处透着诡异。
明明是同样的花形,她阿娘坟前的那朵只让人感受到了美感精致,换了个“染料”就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通政司右参议李得久今晨被人发现死在家中,他的边上,就放着这样一朵绒花。你去查一下现场,看看什么情况。”于瑾又补充了句。
“这案子归大理寺管,你去的时候可能会遇到闻人染。”
“我明白,如果他出言不逊,我就当——”婵夏想说,就当没听到。
这种案子理当归大理寺管,于瑾让她去查,必然是跟这朵出现在她阿娘坟前的绒花有关。
只怕是她家的故人犯案,婵夏去查总比外人查方便。
这就造成了大理寺跟厂卫同时查案的情况,按着大理寺卿闻人染那个脾气,看不上婵夏也是情理之中。
“如果他出言不逊,就让忍冬教训他,不要手下留情。我放你出去,不是让你受人欺负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