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窗通气,以防闻多了尸臭中毒。
她刚看过验尸大厅,几个窗户都是关着的,仅留一扇天窗。
天窗她刚看了两眼,仅留一丝缝隙,风吹不进来,室内尸气浓度到达一定程度...
活活熏中毒。
不怪阿爹平日不敢委派大案给三伯父。
婵夏早就知道三伯水平不咋地,但没想到他竟会蠢到这种地步。
常识都不懂,闻所未闻,足以记载仵作史册的蠢。
陈家先祖若知后辈里竟混进来这么个蠢货,不知会不会梦训他。
小吏领了命往外跑,差点撞上黑衣人。
“你谁啊?”小吏问。
带着帷帽的黑衣人掏出令牌。
小吏刚来没几天,不识字,也没见过大人物,令牌认不大清,只当是县衙派来的。
扭头对着厅里喊:
“小仵作,书吏来了——行,你赶紧进去吧,我还要忙着抓药...”
转身又朝着外跑去。
黑衣人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弯月梅花令牌,皱眉,书吏是个什么鬼...?
长廊通向停尸厅,越往里走,香味便越浓。
在满是怪味的义庄,这股清香如一道骄阳劈开长空。
黑衣人驻足,神色略诧异,这个味道,不就是他在路上闻到的那个吗?
婵夏清脆悦耳的声音,透过长长的走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