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夏想起来了,她在查案时,于瑾翻了死者的衣柜,又查看了衣架上的大氅,这个细节她竟然忽略了。
“所以,女杀手穿着大氅,谋害了李得久,又把衣服挂到死者的衣架上,将死者残忍致死,伪装成自尽?”
“正是。”
婵夏心里堵得慌。
“如果不是我执意要查,她就不会被人灭口?”
婵夏眼里泾渭分明,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可从太傅孕母案往后,黑与白,真相与假象,渐渐的有些模糊了。
人们想要的真相,只是他们希望看到的那个结果,案情的真相根本无人在意。
她这样执着的查下去,到底是对,还是错?
“你在钻牛角尖。”于瑾握着她的手,阻止她继续喝下去。
“追求真相总是要付出超乎寻常的代价,若我们都无法坚持初心,又有谁去还逝者公道?人之恶,不会因为你的放弃而减少,却会因为你的坚持而停歇。”
于瑾想跟她讲讲,什么是使命的呼换。
一抬眼,对上婵夏迷茫的视线,于瑾一惊。
仅一壶度数不高的桂花酒,不至于让她醉成这样。
“阿蛋,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清,我觉得有些热”婵夏眯着眼,开始扯着身上的衣服。
于瑾按着她的手腕,脉搏紊乱。
这是?!
于瑾蓦然惊醒,大意了。
暮色阁的熏香,女子单独闻了并不会怎样,但饮酒后,就会激发出药效。
那香研发出来便是让楼里的女子出局时让人尽兴。
却不成想,婵夏误打误撞,中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