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人没追上,只留下了这个。”彩凝进来,手里拎着一柄红色油伞。
伞柄上有五片桃花瓣,都是用白线勾勒出来的,其中两片已经被涂成了红色。
婵夏的手指轻轻拂过剩下的三片花瓣,本来这高老爷应该就是第三片的。
“有时候我常想,这好人的寿命是一生,坏人的也是,如果把坏人的寿命挪给好人,那该多好呢该死的没有死,哎。”
婵夏长叹一声,仔细地收好油伞,珍惜地握在手里。
看着刚刚醒来的高老爷,婵夏露出了个公事公办的表情,掏出她的腰牌。
“我是厂卫的贴刑官,调查你在任职青州通判时,收受贿赂、滥用刑罚,现在要将你带回厂卫审问。”
这个高老爷做通判时,虽只是个小官,却也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儿,把柄多的婵夏都抓不过来,随便弄几条出了都够他喝一壶的。
刚躲过一劫的高老爷闻言面如土色,颤颤巍巍地坐起来,婵夏嫌弃地别过眼。
小,没眼看。
“老夫不服!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朝廷都允许我荣休,你又想着算账,天理何在?”
婵夏上去,一拳头锤他头上,高老爷俩眼一翻,再次晕过去了。
“天理?这俩字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可笑,你以为你是上天派下来写天条的,天理是你定的?”
婵夏冷脸,对彩凝帅气地摆手。
“把他给我捆回去——别穿衣服,就这么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