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跟于瑾这么叫板的,除了婵夏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彩凝和忍冬闻言不约而同地冲到婵夏身前,一个摊开双臂,一个手握刀把,将婵夏牢牢地护在身后。
如果于瑾酒醉后要剁了婵夏,也得踏过他们的尸体!
无论是彩凝还是忍冬,都觉得于瑾这般脾气的男人,是绝不会容忍女人爬到他头上。
不,婵夏这么叫阵已经不是爬到头上了,这是站在于瑾脑袋瓜子上跳舞呢。
“你再说一遍。”他冷声。
“再说一万次也敢!于瑾你这王八羔子!你喝了酒就跑我院子里耍酒疯,你还长能耐了,你还要打断我的腿!你现在就打,你打——唔!”
婵夏的嘴被忍冬捂着了。
忍冬拼命对她施眼色,姑奶奶啊,你可消停点吧。
你可知,督主在回来前,刚在厂卫以酷刑收拾了个叛国的奸细,那手段之残忍,想想也是让人毛骨悚然呐。
这样挑衅督主,不怕他下一个拿她开刀么!
“嗷嗷嗷唔!”婵夏想骂还被忍冬捂着嘴。
于是伸出手,对着于瑾做了个叫阵的手势,手指被彩凝一把握住。
这么好看的手指,被剁了岂不可惜?活着不好么,非得挑衅督主干嘛啊,彩凝和忍冬都觉得头挺大。
“跟个小狗似的。”于瑾站在不远处,遥看着婵夏被按着过不来,冷冷丢下一句,转身离去。
“嗷!”婵夏一怒之下挣脱了彩凝,又咬了忍冬。
于瑾加快脚步,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角门当中。
婵夏追过去时,他已经回到他的跨院,还顺手关上了门。
黑暗中,只听他幽幽的声音传来。
“天色已晚,早些安歇——小~狗~子!”
婵夏推门,却发现他鸡贼的锁住了两个院子之间的角门,拽着裙摆就要爬墙,这是要翻墙过去继续骂。
彩凝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拽下来。
“于铁蛋!你骂谁是小狗子?!你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我全家除了我就是你。”墙那头传来他冷笑的声音。
彩凝和忍冬对视一眼,满是黑线。
这...?
如果不去看这可笑的场景,只听于瑾这冷漠的语调,以及他临走时那股不可一世的王之蔑视,还以为督主要使出什么惊人的手段惩处出言不逊的婵夏。
结果,就这?
“督主这是...怕挨挠,跑了?”忍冬对于瑾那脚底抹油的行为作出精准总结。
把于瑾的冷漠、霸气、气场什么的都去掉,只看他的行为,这不就是惹了夫人后,转身就跑的丧家之犬?
用最霸气的姿态,说着最怂的话。
除了于瑾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这样了。
“你把门给我开开!”婵夏踹门。
“有本事你过来。”于瑾隔着门叫阵。
婵夏掀裙子,被彩凝拦腰抱住。
“姑奶奶,这都三更天了,有话明天再说不好吗?”忍冬过来拉架,好声好气地劝,“你跟臭男人生什么气?他们都不值得的。”
“于铁蛋!你得罪我了!我生气了!你现在开门把话说清楚,我或许还可以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墙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忍冬唯恐婵夏真爬过去跟于瑾对挠,忙让彩凝把婵夏拽到屋里,俩人轮流哄,好容易把婵夏哄睡着。
忍冬这才又溜到于瑾的院子里,就见那个捅了蜂窝的男人,正在月下独酌。
“都喝出事来了,还喝!”忍冬过去,把于瑾手里的酒夺下来。
这俩人交情也有很多年了,从于瑾刚穿过来时俩人就在一起,又是一起入宫的,说是上下级,其实比于瑭跟于瑾的关系亲近多了。
作为为数不多于瑾能信任的人,于瑾特意把忍冬调过来保护他最重要的女人。
但在于瑾看来,忍冬这家伙来了以后,除了带坏婵夏给自己添堵之外,没有做出任何让他满意的事,包括现在。
“拿来。”于瑾伸手。
忍冬把他的手拍下。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忍冬认识他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于瑾这么失态过,于瑾的克制体现在方方面面,就连刚进宫那段,所有人都疼的死去活来半夜嗷嗷哭,只有于瑾一个人坐在树下,默默地看书。
从那一刻起,忍冬就觉得于瑾可能不是个正常人,他或许比正常人缺乏某种情感。
直到于瑾被婵夏“吓”得跑回院子还关门,忍冬才发现,原来这家伙也是有感情的,于瑾也会有他畏惧的存在。
“啰嗦。”于瑾把酒抢回来,酒入愁肠,却是越喝越清醒。
“你就跟我厉害,有本事你开门,跟隔壁那个厉害去啊?”
于瑾瞪他,忍冬忙摆手。
“我只是站在你的立场说几句,你可别迁怒我。小阿夏又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女人——”
“她哪里是个女人?”
于瑾一想到这,又郁闷了。
他前世读的是警校,见的大多是汉子型的妹子,毕业后做了主任法医师,又带了几个研究生,周围都是这种性格的女人。
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