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保护你的。”小夜拉着红雪的手:“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护你。”
三日月宗近喝了一口茶,眯起了月牙似的眼睛。
不过是出阵,为什么搞的像是生死离别一样……三日月宗近面上不显,心里却在思考。
虽然暴露出来的不多,可是已经足够他看出端倪了。
自己的这个审神者,并不是心胸开阔的主,甚至对自己的刀多有苛责,而且这种情况已经维持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就连石切丸也在这种情况下默不作声,根本就不像他的性格。
红雪和自己一天来到这里,可是并不受到欢迎,甚至被审神者排斥,可是他的兄长们却想保护他。
先不说这代表什么……这种行为本身就非常奇怪了。
作为刀剑能够战死在战场上是他们的荣幸,可是他们在提到上战场的时候,却有一种无言的畏惧。
仿佛出阵是洪水猛兽似的。
这根本就不符合他们的情况。
叶晓在说出了这样的话之后,就离开了这里,在叶晓离开之后,这边的气氛才变得缓和了,也有人开始聊天
药研走了过来坐在红雪身边:“红雪,好久不见,我是药研藤四郎,你还记得我吗?”药研看着曾经在织田家共事过的小短刀,没忍住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虽然是珍贵的五花短刀,可是看起来和自己的弟弟们没什么区别,总是会下意识的去关心,更何况,还是曾经共事过的同事。
药研确认身边没有审神者在,这才有些担忧得问道:“明天你要怎么做呢,你虽然属性比我们好很多,可是练度却实在是太低了。”
“我会保护红雪的,不用担心。”小夜跪坐在一边拉着红雪的手:“红雪会没事的。”
“不用太担心,我还没有那么脆弱。”红雪安慰着小夜,同时也在让自己的兄长们安心。
“我在唐国学到了不少东西,自保是没有问题的,我会完完整整回来的。”
话虽这么说,可是红雪也没有底。
他在唐国的确跟着萤草学了不少东西,可是这并不代表在实力被时之政府压制之后,可以充分的自保。他没有去过三图,也没有正面和溯行军对阵过,也不知道那里的敌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程度。
可是为了让自己的兄长们不要太过挂心,他还是像个没事人似的安慰自己的兄长。
他自己不想让别人看出来的,谁也看不出来,所以在药研他们看来,红雪好像是真的胸有成竹,仅仅只是这个出阵就完全没有问题一样。
江雪他们稍微放下了心,但是对于红雪出阵这件事却依旧有着不小的担心,毕竟他们的出阵不是常规的从一图推过去,就算有次郎太刀保护着,受伤也是肯定的。
但是相比较这个,他更加担心审神者在这次出阵的时候对红雪下手。
次郎太刀被太郎太刀推了一下,偷偷摸摸喝酒的次郎打了个酒嗝:“怎么了大哥?”
“这次出阵别太大意了。”太郎叹了一口气:“如果三日月殿下出了什么事,主殿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最好什么样子出去的,什么样子回来。
如果三日月宗近出了什么事,审神者肯定会做出过激的事情。
她到时不会吝啬于给三日月宗近资源手入,只是肯定责怪于他们的保护不力,而且这次的出阵,估计也是想让三日月宗近抓紧提升练度升入第一部队……
只不过不知道三日月宗近练度跟上之后,会有哪振刀被凄惨的踢出第一部队,再也无法从后院出来。
他们所想的人,却一个人孤单的坐在最前面自酌自饮好不风雅,他没有去找同为三条家的石切丸和今剑,而是垂着眸子,看着桌子上的纹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烛台切殿下。”沉默了好一会三日月宗近突然叫到,端坐在一边的烛台切楞了一下,转过头看向三日月宗近:“三日月殿下有什么事情吗?”
“你们都非常怕姬君吗?”非常干脆利落的直球,烛台切听着这个疑问,竟然罕见的沉默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三日月宗近才好。
三日月看着烛台切颇有些纠结的神色,心下了然。
虽然没有回答,可是他的神色已经回答了一切。
那么,为什么付丧神会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呢?
至少从他们相处的这段时间看来,姬君顶多算是个比较小家子气的女孩子,倒是不至于让见多识广的付丧神露出这样的神色,甚至于露出「惧怕」这种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付丧神生命中的情绪。
“三日月殿下还是暂时不知道的为好。”烛台切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姬君她并不想让您知道……所以我们虽然非常想告知您……抱歉。”
烛台切反倒是觉得,如果三日月宗近能够知道,那倒是一件好事。
三日月宗近活的够久,经历的也不少,兴许会有什么法子改变这一切,更何况,以三日月宗近对审神者的重要度,哪怕是从表面上缓和这种僵硬的场面也是可以的。
然而审神者并不想让刚来的三日月宗近知道这件事。
毕竟三日月宗近是她一直期待得刀,除非必要,其实叶晓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