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槊慌慌张张地回了王府, 坐在书房里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不禁有些懊恼:正事忘说了……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忽然发觉掌心还残留着乔舒身上淡淡的香气, 有些后悔没再亲一口。
第二日, 简家老夫人带着儿媳出门上香,刚一从简家出来就看见自家门口站着一个一脸踌躇、犹豫不决的男子。她微微眯了眯有些昏花的眼睛,看清楚眼前的男子是谁顿时吓了一跳:“老身见过槊王爷。”
“老夫人快请起。”齐槊没想到这个时辰会有人出来,着实被简老夫人的大礼弄的不知所措。简老夫人是谁?她的长子乔先生的老师, 乔先生见了她都要毕恭毕敬的别说是他了,大齐最是尊师重道,若是被别人见了他还不被御史台揪着走?
“槊王爷在这儿傻站着做什么?”简老夫人蒋氏笑眯眯地道。
“我、我找简照有些事情。”齐槊犹豫了半晌, 想着昨夜的那支被乔舒护在怀里当成宝的玉簪,咬着牙道。
“小四应当是在后园的假山边上坐着呢, 你快些进去吧, 小心中了暑气。”简老夫人是出了名的和气, 还没人见她跟谁红过脸。
“是。”齐槊赶紧行了个礼,转身进了简府。
简老夫人笑呵呵地看着齐槊的背影感叹道:“我真是老喽!这帮孩子一晃儿都这么大了。”
“可不是, 这槊王爷也应该娶个王妃了。”简二夫人扶着老太太上了马车,温温柔柔地说道。
“那可是无数闺秀的梦中人,也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福气。”
说笑声渐渐远去,只留下一片飞尘。
“哟,这可是稀客。”简照冷不丁一抬眼就看见眼睛绿幽幽的齐槊:“你怎么跟头饿狼似的?”
齐槊冷哼一声, 语气透着酸味儿:“怎么, 最近没摆弄你那些东西撩拨无知少女?”
“若不是那些个不长眼的东西把我的东西偷出去卖了, 这京中的名门闺秀也不知我会雕玉簪。”简照有些无奈, 市井百姓倒也还好,只不过他会雕玉簪这件事在世家贵族中传了个遍,那些个小姐们挤破头都想到他这儿来求一支玉簪。刚开始他还会挑眼缘刻几支应付应付,到后来他干脆连玉料都扔了。近几年,除了乔舒及笄礼上用的发簪,他再没动过刻刀。
“你今天是专门找茬儿的?”简照十分潇洒恣意地端过一边的茶杯喝了口茶,
“教我刻玉簪。”齐槊只要一想到乔舒还会戴着简照做的发簪心里就十分不舒服,满腔醋味儿,连胃都觉着酸。
“噗……”简照一口茶登时就喷了个干干净净:“你要跟我学刻簪?我没听错?”
“没。”齐槊咬着牙,声音却是淡淡的。
“让我猜猜……”简照说着摸了摸下巴,一脸兴致地道:“是为了心仪的姑娘?”
“咳……”齐槊刚要说话就听见简照低声道:
“可是乔家九丫头?”
“你是如何知晓的?”齐槊陡然被戳中心事,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满脸笑意的简照。
“咳,简家与镇远侯府离的不远,我总能看见你在侯府外转悠。”
齐槊:……
“学不学?”
齐槊眼看着因抓着自己小辫子而洋洋自得的简照咬了咬牙:“学!”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齐槊忙的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除了忙接见羌国使臣的事就是忙着学做松鼠桂鱼和刻玉簪。他几乎每天都要忙到深夜,怕扰着乔舒休息愣是强忍着没去见她。
他揉了揉眉心,看着镇远侯府的方向叹了一口气:后日便是祁家老夫人的寿辰,乔舒她定是会去的,到时候想法子偷偷见一见吧……
乔舒躺在床上,看着半开的窗子没有丝毫睡意。她下午还特意去白鹿书院转了一圈儿,没成想连齐槊半个影子都没看见。
乔舒愤愤地转过身去,点了点枕边的玉貔貅闷声道:“混蛋!亲完了就跑!”
“混蛋!混蛋!”
呱呱特有的嘶哑的声音响起,乔舒以为是齐槊来了,“蹭”地一下起身看向窗边。她看着保持原样半开着的窗子嘴边的笑容慢慢散了去,心里好似被挖空了一块儿似的,异常失落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乔舒耷拉着脑袋躺了回去,气鼓鼓地骂了句混蛋,紧紧地闭上眼睛不再想他。
这一天,乔舒一早就起床准备梳妆打扮去祁府参加寿宴。祁家下人不够,按照往年的情况,她都会和祖母多带些丫鬟婆子早早过去帮衬帮衬。
“九小姐,老夫人问您收拾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乔舒笑眯眯地带着丫鬟往祖母的院子去了。
祁府的人同样也是早早在门口侯着了,他们远远看见镇远侯府的马车连忙去迎。
乔老太太带着乔舒十分熟悉地往正堂去了,正巧碰上一脸浅笑的祁曦元。
“曦元见过乔老夫人。”祁曦元十分乖巧地行了一礼,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
乔老太太笑眯眯地把人扶起,一脸的慈祥:“你祖母可好?”
“好!哪儿都好,就是老念叨着您。”祁曦元笑着道。
几人说笑着往正堂走去,一脸喜气的祁老夫人见了连忙亲自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