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事情原委你不清楚就不要胡乱冤枉人!”
白笙见祁曦元抿着唇、扬着头颅一副理直气壮好似有难言之隐的样子气得都笑了,她还想再刺上几句突然察觉到乔舒拉了拉自己的袖子,白笙回头看了一眼乔舒默默把话咽了下去。
“那你将事情原委说出来给大家听听。”乔舒神色淡然地看着眼前口口声声为自己着想的祁曦元,只觉得自己心中好似抽痛一下,她从来没想过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曦元姐姐居然会有害自己的心思。
“舒儿,此事关乎你的声誉,不可啊。”祁曦元一脸的为难。
“关乎我的声誉?”乔舒笑了笑,收起了心中的难过冷声道:“在场的人哪个没打死过几个丫鬟?一个死的不清不楚的丫鬟跟我的声誉有何关系?别说这丫鬟的死与我没有关系,就是有关系又如何?”
围着的人顿时就没有了看热闹的心思:是啊,就算真的是乔舒把人推下水又如何,不过是个奴籍的丫头,传出去顶多就是乔舒心狠了些,依着镇远侯府的权势照样不愁嫁。
“这是我母亲远房表姐的女儿,我母亲看她家中穷困,心中怜惜便把人带在身边。我这表妹心中要强,起初不肯接受母亲的好意,后来还是我出主意让她做母亲的大丫鬟,她这才同意了。”祁曦元掩面泣道:“她根本就不是奴籍。”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轩然大波,众人议论纷纷,看向乔舒的眼神顺间就变了。
乔舒面上没有丝毫慌乱:“那你与我说说,我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
祁曦元心中早就有了准备,她还是那副为难的样子:“舒儿,曦元姐姐不能害你。”
乔舒冷冷地看着她,半点耐心都没了:“你有话快说,别藏着掖着好似我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似的,磨磨唧唧半天一句有用的都说不出来。”
祁曦元看着乔舒,仍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若是说了舒儿你可莫要怪我。”她顿了顿,缓缓道:“前些日子你可是去过福若寺?”
“去过,如何?”乔舒光明磊落地说道。
“清溪就是在那看见你与一男子私会,她不小心被你瞧见了心中害怕来与我商量……”祁曦元声音有些哽咽,说着泣不成声:“没想到你竟杀人灭口……”
“说完了?”
祁曦元一愣,抬头看着浅浅笑着的乔舒有些懵逼:哪里有女子被当众接发与男子有私情会如此冷静?
“还真是什么屎盆子都想往我头上扣!”乔舒冷哼一声:“我乔舒想杀人会亲自动手?你把我当傻子不成?”
“许是你一时情急……”
“啧啧,你还真是我的好姐姐,连杀人的理由都为我准备好了。”乔舒看着祁曦元,内心深处对她还抱有一丝希望,她刻意放缓语速想给她最后一次机会:“我问你,她真的是溺水而死?”
“在场的人都是亲眼看见她是从湖里捞上来的。”
乔舒那双带着一丝希冀的眸子彻底冷了下去,她走到尸体旁抬起她的手:“我有次闲着无聊曾随我四哥办过案子,他只看了一眼便断定那死者是溺死在水中,而不是死后被人推下水造成溺水身亡的假象,你们可知为什么?”
众人摇了摇头,眼巴巴地看着乔舒希望她继续说下去。
“我四哥说,真正在水中溺水而亡的人因胡乱挣扎指甲多多少少都会有泥沙,而因为是呛水窒息而亡,口鼻中也会有泥沙水草。可她的手却是干干净净的,你们若是不信用不用我再把她的嘴撬开给你们瞧瞧?”
“得,你家这小姑娘连仵作的活儿都抢了。”俞照刚到就看见乔舒有理有据地为自己辩白,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齐槊瞪了他一眼,心中莫名有些骄傲。
在场的人见她查看尸身的时候没有丝毫慌张害怕的样子早就信了,哪里有人胆子这么大,杀了人还敢半点心虚都没有的靠近尸体?
祁曦元见众人已经信了乔舒的话不免有些心急:“那也只能证明她不是溺死,若是你用了别的方法杀了她再把人推下去造成溺水的假象,你再用刚才那套说辞为自己推脱呢?”她眼中透着疯狂:“一个与男子幽会道德败坏的女子什么事做不出来?”
乔舒心里一疼,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她心里怎么能不难过。
“本王去找乔小姐道歉在你口中竟也成了私会?”齐槊冷声道,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如古井般幽深:“俞照,你去看看。”
“道歉?明明是你与她私会!”
“得了吧,你是亲眼瞧见我们有什么逾矩的举动了?”齐槊淡淡道:“本王小时贪玩,将乔小姐推下冷宫的地窖,我那日见了她心中愧疚就上前为小时的罪过赔礼道歉,乔小姐大度没有计较,我们总共也没说几句话,你凭着一个丫鬟的只言片语就敢诽谤宗亲?”
“人应该是昨夜子时死的。”俞照查看了一番对齐槊道。
“你胡说,死了那么久尸身早就应该僵了!”祁曦元双目通红,尖声怒吼道。
“可是塑尸丸?”乔舒轻声说道。
俞照闻言眼前一亮:“乔小姐居然还是个行家!这东西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可是却瞒不过我的眼睛。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