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狐疑地盯着齐槊那双无辜的眸子, 不免有些怀疑:“影一不会是奉了你的命令刻意赶不回来吧?”
“舒舒,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么?”齐槊叹了一口气, 烁烁发光的眸子黯了黯, 整个人透着丝委屈。
“舒儿……”白笙突然撞上眼前的场景愣在当场, 一时之间不知该进还是退。
“白姐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乔舒上前拉住白笙:“我带来的蜡烛都受潮了, 烛火这东西在庄稼户是稀罕玩意儿,也不好麻烦他们正发愁呢,还好你来了!白姐姐, 不如今晚你陪我说说话吧?”
齐槊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握拳, 十分不悦地看向白笙:怎么偏巧就这个时候过来了?
“我……”白笙对上了一双透着寒光的眸子, 面上僵了僵, 小两口的事儿她不好掺和:“舒儿, 我不习惯跟别人睡在一间房……”
乔舒看着白笙闪躲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齐槊, 那双桃花眼中的寒光在接触到她目光的一刹那瞬间变得柔和起来。她眸子微微眯了眯:呸!不带吓唬人的!
“小姐,既然乔小姐这儿也没有多余的烛火, 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连枫瑟缩着脖子仰头看了看那黑漆漆没有一丝亮光的天, 微微拉了拉白笙的袖子:“小姐, 家里的老嬷嬷常说在这种乡下, 鬼魅是最喜欢附身在细皮嫩肉的小姐身上的……”
白笙与乔舒齐刷刷一抖:“连枫, 不许胡说!”白笙虽然语气有些严厉,但那双好看的眸子透着些害怕, 连声音都有些发起抖来:“舒儿, 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你……保重!”说罢, 带着丫鬟头也不回地跑了。
齐槊看着乔舒明显透着害怕的小脸儿心中微微一笑:白笙,还多亏了你的好丫鬟,等她出嫁了我定要送几箱子银子给她压箱底。
“齐槊……你说连枫说的是真的么?”乔舒转头看向齐槊,只见他一脸的似笑非笑,总觉得自己好像掉坑里了。她看着他的眸子,目光带着些审视:“齐槊……别告诉我白姐姐这时候过来也是你授意的?”
齐槊注视着眼前像逼问犯人似的小姑娘只觉得胸口憋了一口老血:“舒舒,这事可跟我真没关系……”
乔舒亮晶晶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口吻透着丝危险:“哦?那你是承认影一到现在还没回来的事与你有关了?”
“我……”齐槊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头:大意了……
“小姐,你还是快些进屋歇息吧,连枫说的鬼魅传说,咱们家老嬷嬷也在家中提过的……”司桃微微抖了抖,继续说道:“我幼时还未进侯府的时候,村中有个男子无缘无故地失踪了,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后来村子里有人外出打猎,在后山发现了那男子的尸体,面部青灰,整个人像枯树般。我娘亲说他定是招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鬼魅吸干了精气死的,我娘亲还说……”
“停……你还是先别说了吧……”乔舒抱着胳膊,只觉得身上一凉,浑身酥酥麻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蹬蹬几步跑回屋,怒视着齐槊:“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齐槊一愣,看着一脸懵逼的司桃满腔都是感激之情:“那个……等回去本王重重有赏!”说着就随着乔舒进了屋。
外面站着的三个丫鬟面面相觑。
“我……就是讲了个故事就有赏钱了?”司桃一脸的莫名其妙:“这……槊王爷是有钱没处花了?”
司荷与司橘对视一眼,拉着发呆的司桃笑着去了旁边的小屋子。
乔舒与齐槊坐在桌子前,大眼对小眼,半晌都没人开口说话。
“你不是说来陪我说话?你说呀!”乔舒看着屋内几根可怜的蜡烛,心中泪流满面:这能撑一晚么?顶多两个时辰就熄了啊!
齐槊伸手捏了捏乔舒的小鼻子笑道:“我好心好意来陪你,你还凶巴巴的,像只刺猬似的。”
乔舒瞥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毛道:“齐槊,你做了什么心里应当有数才是!”
齐槊有些心虚,声音都小了许多:“我做什么还不都是想与你多待一会儿?”
乔舒冷哼一声,忽然瞧见了他腰间系着的一窝呱呱,不禁伸手摸了摸:“你还真将它戴在身上了?”
“不然呢?”齐槊摸了摸她软软的头发,笑着道:“总不能让你白费力气。”
乔舒心里一暖,她看着手中那一窝憨态可掬、形色迥异的呱呱不禁一笑:“堂堂亲王,把这个戴在身上也不嫌丢人……”乔舒声音软软的,话尾托着长音,好似撒着娇般,半垂的眸子铺满了醉人的光彩。
齐槊定定地注视着那只莹白如玉的小手,心中微动。他伸手将她的小手轻轻握在手心,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舒舒……”
“嗯?”乔舒声音就像是掺了糖和红豆沙的糯米糕,软软糯糯的,让人一听骨头便酥了一半。她抬眼看着那双在烛火下眼波流转、熠熠发光的眸子,整颗心就好像是被谁轻轻碰了碰,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就溢满了胸腔。
烛火肆意跳跃,屋内的光线有些朦胧。光影抖动间,乔舒那双微微带着层雾气的眸子更添了几分动人的光彩,齐槊微微靠近,鼻尖尽是少女的馨香。他刚刚碰上那柔软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