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穆尔看得呆呆愣愣的, 即便是在羌国, 他也从没见过哪个女子如她般骄阳似火。衣衫猎猎,脸上扬着肆意张扬如火一般的笑,他只觉得心控制不住地扑通扑通乱跳, 他突然觉得这才是应该与他一同驰骋在羌国草原之上的女子。
“成王,不知这位小姐是……”
成王微微一笑:“那是昌平伯府的嫡女, 唤作宁珂,自小跟在老伯爷身边,习得一身的好武艺。”
“王兄, 这才是你的良配啊。舒姐姐就是朵娇花,若是去了羌国万一缺水了可怎么办?”昭昭若有所思地道:阿韶哥哥必定也是不希望小妹远嫁的吧?
成王听着昭昭的话,唇角轻轻勾起:乔舒是朵娇花?怕是他们对娇花有什么误会……
“太后娘娘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有些刺耳, 众人回头, 只见一个穿着骑装的妇人满面红光地走了进来,雍容气度间透着丝英姿飒爽。
“参见太后娘娘。”
“平身入座吧。”太后眸中皆是笑意,心情显然是极好的。她看着匆匆下马赶来行礼的宁珂满脸的赞赏:“宁丫头这马术可不输给你祖父!”
“臣女谢太后夸赞。”宁珂语中带着骄傲, 微微扬起的眼尾使她的面容更加娇艳, 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也不说谦虚谦虚?”太后笑着嗔道。
宁珂笑了笑:“臣女这许多年来不畏酷暑严冬, 练出来的东西好不容易能不给祖父丢脸, 就让臣女骄傲一会儿罢。”
少女声音清脆响亮, 塔穆尔的注意力悉数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双深邃的琥珀色的眸子闪亮的如天上的星子一般。
“白丫头和乔丫头呢?”太后环顾了一圈, 没看见两人的身影便开口问了问。
长悦也正纳闷, 刚要叫人去寻就看见了形色匆匆的白笙和乔舒, 前面还跟着一个面容紧张的小宫女:“娘娘,人来了。”
“臣女来迟了,请太后娘娘恕罪。”白笙与乔舒跪在地上行了大礼,轻声道。
太后看着底下微微有些气喘的二人皱了皱眉:白家的二丫头性子最是稳妥,怎么就迟了?
“启禀、启禀太后娘娘,是奴婢带着两位小姐走错了路,这才迟了。”小宫女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小小的身子也瑟缩着。
太后与长悦对视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这小宫女一看就是刚进宫不久的,管事的怎么会让一个新人给贵人们带路?太后面上不显,眸中依旧盈着笑意:“行宫的路四拐八弯的,别说是你们,便是连哀家有时候不记得路。起来坐着罢,喝些冰饮凉快凉快。”
“多谢太后娘娘。”二人起身入了座,那小宫女也是长舒了一口气退了下去:都是那老嬷嬷把几位当值的姐姐叫走了,不然也轮不到我……
乔舒坐在椅子上平复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只听见身边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舒姐姐!”
她转眼看去,待看清那张透着些稚嫩的小脸心中有些惊讶:“昭昭?你怎么来了?”
“是皇上说行宫景致好,就让我们来逛逛……”昭昭小声道,其实她不想来的,她想留在京中日日看着乔沅韶。
“槊儿怎的还不来?”太后皱了皱眉:“罢了,不等他了,咱们开始罢。”
长悦对着侍卫点了点头,只见那侍卫高高举起手中的鼓槌,霎时间就响起了气势磅礴的鼓声,在座的人脸上都有些兴奋与激动。
正当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场上的时候,有一个不起眼的宫女走到长悦身边低语了几句。长悦皱了皱眉,摆手让人退下,自己到太后身边低声道:“启禀太后,有人大方,往乔小姐的院子中放了些东西。”
太后挑了挑眉毛。来了兴致:“哦?放了什么?”
“与巫蛊之术有关。”长悦低声道:“娘娘的意思是……”
太后看着场中一人站在马背上连射十支正中红心的剑不由得拍手叫好:“来人啊,赏!”
她笑眯眯地喝了口茶,缓缓说道:“有人这么肯费心思,哀家也要好好看看戏才是。”
长悦点头退下:这些年来太后修身养性,还真有人忘了她以前的手腕儿了……
“让我进去!我有要事求见太后娘娘……”
此时外边一阵吵闹,太后四平八稳地喝了口茶:“来的倒挺快。去,让人进来罢。”
长悦亲自走了过去,让侍卫把人放了进来。她带着人进去,还没等说上一句话就见那嬷嬷直接跪在地上哀戚道:“太后娘娘,奴婢发现有人背地里行巫蛊之术,意图谋害大齐,特冒死前来告知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