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两人到旁边简陋的早点铺,吃了豆浆油条之类。
而整个过程,都是宋方霓主动在说她家最近的情况。
不张嘴不知道,她才发现,自己是那么具有表达欲的女生,足足讲了半个小时。
早餐摊的老板催人走,她还拉着梁恒波,愤然说着保险公司理赔人员有多么避重就轻。
梁恒波昨天看书看到半夜,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宋方霓就直接当没看见。
他无奈地说:“看你还有活力,我就放心了。”
随后,梁恒波递给她一张卡。
不是银行卡,而是普普通通的公交卡。
他解释,地铁和公交等城市交通系统,都有针对本市大学生的折扣,宋方霓如果要去打工,免不了天天都要通勤,可以刷他的公交学生卡。
宋方霓犹豫几秒,接了。
梁恒波随后递给她二百块钱,说没参加她妈妈的葬礼,发一个红包当补偿。又说,万一她晚上打工回家太迟,就算男朋友补贴的打车费。
他故意说:“毕竟,我非常传统,担心有别的男人碰我女人。”
这一次,宋方霓却低下头。
此时此刻,她的身上确实已经没有一分钱。可是,她也绝不想要梁恒波的钱。
梁恒波温和地牵着她的手,用手指抚摸她关节。
僵持了会,他断然作出决定。
“你不要把我们今天见面当作一场约会,你就当来马路边捡钱来的。”
“……什么!”她被逗笑了。
两人只相处了一个小时。
梁恒波在暑期也需要去他学长公司,是编程还是什么的,反正必须坐办公室。
送他到车站,宋方霓也不顾夏日的炎热,一直把头贴在梁恒波的背上,像爱缠人的奶鹦鹉。
到最后,他不得不狠心推开她,在车门关闭最后的一秒,跳了上去。
宋方霓直到看着公交车驶远,她才转过身。
这时候,却看见欧阳文站在不远处,冷冷地抱臂看着他们。
他开的那辆车,在这个胡同里异常扎眼。
宋方霓没有多看他,也没跟他说话,见到了男友后,她现在的心情平复了很多。
她走回自己的家,打开电脑准备继续投个简历。
这时候,手机就接到一通电话,之前投的暑假实习居然有回应,对方叫她今天就来面试。
国政这专业听起来有一种堂然感,但是,只要是文科专业在找工作或实习比较吃亏。尤其是实习,按天来结算收钱。
面试的结果不太理想。
人力资源部门一看到宋方霓在上海读大学,虽然也是顶尖大学,表情变得极其勉强。
他们所理想的实习生,至少要能坐班,而且,工作的时限需要半年以上。招了宋方霓,她九月份又得回上海念书,他们还不如招本地大学生。
再参加几次知名企业的面试,都是相同的反馈结果。
宋方霓很快意识到自己正在眼高手低,这是特殊时期,就找一些零活来干,刷刷碗或当家教什么的,分担家用即可。
梁恒波知道了,说他会帮着看家教的实习。
宋方霓除了找工作,目前吃住都在家里,多少要帮着爸爸做家务。
洗衣服,扫地和做饭,她很快就上手。但每次面试或买菜回来,都能看到欧阳文开着跑车,在她家旁边的胡同里停泊。
欧阳文很快就猜到了宋方霓缺钱,而且,她找工作的事情不顺利。
欧阳文身边聚集着很多富裕的同龄人,其中,并非所有人都是纨绔。
不少有钱人家的孩子,大学期间就会从父母那里要笔钱,试着自己做生意,有开美容店有开网店卖衣服的还有鼓捣金融公司的。
傍晚的时候,欧阳文叫住宋方霓。
他随口提了一句,一个立志当网红的女性朋友,最近正缺一个摄影助手的助手,而薪水开得不错。
原本以为宋方霓又要装没听见。
结果,女生定定地站住了。
她咬着嘴唇,缓慢回头,问自己能不能试试。
再次和梁恒波约着见面,是一周之后了。
爸爸不在家,又去送外卖。
宋方霓擦完家里的桌子,洗净手出来。
她站在胡同口,百无聊赖地等待他。
这时候,一盏光遥遥地照在身上。
跑车的车门升起,欧阳文走下来。
欧阳文到旁边的小超市,买了两个冰棒。透明塑料包装纸亮晶晶的,他抛给她一支。
欧阳文随后靠在墙面,开始撕他那支包装纸。
等梁恒波过来的时候,欧阳文的冰棒已经吃完了,而宋方霓的冰棒放在她脚边,没有打开,里面是软绵绵的一条。
看到梁恒波来了,欧阳文站直身体:“她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哥们儿。”
梁恒波神色如常,淡淡说:“谢谢你陪她等我。”
两人找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肯德基。
虽然每天都聊天,但宋方霓一坐下来,忍不住就像小学生一般,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迫不及待分享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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