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加速。
他咽了口口水,手轻轻抬起,环过初夏的肩膀,然后放下。
初夏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身体挪了挪,贴着苏洋更近了。
苏洋低头看了看初夏,发现初夏的手轻轻的绞着被子,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了起来,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就像是两只调皮的小翅膀一样。
苏洋脸上勾起一个笑容,然后环着初夏肩膀的手,轻轻的拍了起来,就像是在哄一个孩子睡觉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有二十分钟,有可能有半个小时,一直被苏洋环在怀里的初夏的呼吸渐渐平缓,睫毛也不再动弹。
苏洋看了看她,确认她睡着了以后,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平在床上。
初夏没有被惊醒,还是那么轻柔的睡着。
苏洋看着她睡梦中的脸,越看越可爱,然后缓缓低下头,轻轻的吻在了初夏的唇上。
初夏的唇软软的,滑滑的,还带着一点甜味。
苏洋浅尝辄止,然后起身离开了床边。
来到床尾,苏洋掀开初夏脚下的被子,就着昏暗的灯光看了一下初夏受伤的脚踝。脚踝已经恢复如初了,除了还有淡淡的红印之外,和另一只脚没有了其他区别。看样子明早就会彻底好了。
苏洋放下的给初夏重新盖好被,又给她掖了掖,然后关了灯,使用了拨弄命运的双手离开了初夏的家。
回到别墅,苏洋躺在自己床上,手撑在脑袋后面,望着天花板,脑海中全都是初夏的影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人就特别容易多愁善感,苏洋总感觉自己好像陷入到了一种低气压中。
明明刚从初夏那回来,明明刚和初夏有了一些进展,但是苏洋居然有点怕了。
毕竟他不是普通人,他有着超能力,还有着许许多多的小妖怪和秘密。这些东西好像总让他有一种特殊的使命感。
他想改变这个世界,他想让人们过的更好,也想让自己变的更好。但是未来谁都说不定。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资本家,既得利益者,当有一天自己用超能力,用特殊物品砸了他们的锅的时候,他们真的能容忍吗?
到时候,自己会不会举世皆敌?
那如果自己和初夏在了一起,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怎么办?
她能接受这样的生活吗?
她会不会受到影响?
自己会不会是害了她?
苏洋有点迷茫。
他就那么在黑暗中静静思考。
过了不知道多久,黑暗中突然传来了一个闷闷的声音,“你恋爱了。”
苏洋惊了一下,“谁在那?”
灯亮起。刺眼的光线照射而来,苏洋连忙用手掩住眼睛,然后眯着眼看过去。
结果就看到是自己头顶的灯泡在说话。
苏洋松了一口气,“老钨啊。你吓死我了。”
说话的是苏洋之前点化的灯泡:小妖怪老钨。
这家伙点化完以后,也不喜欢呆在虚拟空间,天天自己在苏洋的别墅里伪装是个灯。
老钨灯光缓缓变暗,然后吟诗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苏洋没好气的说道,“换一个。”
老钨用它特有的抑扬顿挫的声音又念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苏洋:
苏洋坐起来,然后说道,“老钨,能不能不要念爱情诗?而且,你懂爱情吗?”
老钨像个诗人一样好像生来多愁善感,他说道,“我怎么不懂爱情。我刚刚经历过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
苏洋惊讶了,“什么时候的事?”
老钨,“就前几天。晚上。”
苏洋抬头看了看灯,然后疑惑的说道,“你和谁谈恋爱啊?咱们家里的台灯?射灯?灯带?还是白炽灯?”
老钨缓缓说道,“都不是。”
它的声音像是来自远方,悠远而感伤,“是一只飞蛾。”
苏洋:??
苏洋一头的雾水。自己没听错吧?飞蛾?灯和飞蛾谈恋爱?
自己家的妖怪现在一个个的都是在学小哈,不仅要跨越性别的界限,还要跨越物种的隔离,是吗?
老钨道,“前几天,我爬到了厕所,把自己扭了进去。”
“厕所的边上,有一个小窗,与外界相通。”
“我每天晚上就那么亮着灯,看着外界的景色,感念着我的人生。”
“而就在我感怀的时候,突然,她出现了,她飞到了窗边,看着我,深情的凝视着我。诉说着对我的爱意。”
苏洋:
虽然老钨说的挺有诗意,但怎么感觉有点诡异呢?
苏洋问,“然后呢?”
老钨道,“然后她就扇动着翅膀想要飞进来,与我融为一体。”
苏洋再问,“再然后呢?”
老钨道,“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并没有为她打开窗。”
苏洋:??
苏洋道,“这就是你的爱情?哪里有爱?哪里有情?而且这好像就是一只扑棱蛾子被灯光吸引的故事吧!”
“而且!你根本都没有手!怎么给她打开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