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启光一直这么嚣张的依仗也就是他。
所以在事情都准备好了以后,他觉得自己也应该去询问询问他的意见。
在去杭城之前,曹启光先给那个大人物打了个电话,问候了一声,询问了一下对方的时间。
结果不巧的是,那位大佬正在别的城市出差,不在杭城。
不过幸运的是,他后天就回来了。
为了保险起见,两人从不在电话里聊某些话题,所以曹启光说那他后天去拜访。
而与此同时,港城,苏洋的操盘手魏林也在行动。
这几天,苏洋那16亿陆续都转移到了港城。16亿,看起来很多,但是对于各大银行而言,其实只能算毛毛雨。所以在有着内部人的帮助下,这笔资金没有任何拖延的就到了魏林的手中。
魏林手里骤然多了这么多钱,心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反而表现的无比平静。
在大陆,苏洋有自己的关系,在港城,魏林也有着自己的关系。他毕竟在港城也生活了好几年,而且还在交易所工作。
即使做的只是行政工作,但耳濡目染之下,对各种规则还是比外行要了解的多。
他凭借生前留下的资源,找到了几家持有新立教育股票的机构,然后分批从他们的手中借得了这些股票,收集做空的筹码。
这些步骤都是在水面下悄悄进行的,因为新立教育本身市值不算高,在上市公司里也不算大公司,所以也没有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在大量持股的机构股筹码得到以后,魏林又开始雇人从其他机构小份额的借来了一批批的筹码。
在一边吸收新立股票的过程中,魏林也在紧密计算着市面上新立教育流通的股票。
做空是一个非常危险也非常复杂的事。
理论上是找到一些“长期持有某家公司股票”的机构,交给他们足够的押金,然后获得机构手里对应的股票。
对于长期持有这家公司的机构而言,他并不需要与做空者对赌,它赚的是高昂的手续费。
而因为有押金的存在,所以机构的风险无限接近于0。
比如魏林用1000块从这家机构手中买了新立教育100股每股10块股票的使用权,然后给了500块的押金。那么机构就会自动挂单:股票从10涨到15的时候,自动买入。
到时候一旦股票涨到了15块,那么机构那边就自动买入了100股,没有一丝风险。当然魏林那边就惨了,股票爆仓,颗粒无收。
从这也能看出做空的危险:一旦股票没有预想的下跌,那么很可能会血本无归。
但这其实还不是最惨的。
有时候股票下跌,同样会让做空的人连裤子都赔掉。
因为市场上有人在做空的时候,股票的价格大幅下跌,低于它本来的价值,那么就极有可能会有人或者机构,趁机低价吸收这只股票,甚至被做空公司也会回购股份。
一家公司的总股本是固定的。一旦市面上流通的股票过少,比做空者借的股票数量还少,那么即使这家公司股票跌到了001元,做空的人也依然会血本无归,甚至有可能破产,乃至背上沉重的债务。
比如新立教育一共发行了1000股,公司持有500股,股市500流通,魏林想要做空,借了200股。在股价下跌的时候,全部卖掉。
而市场上其他人和公司却回购了310股。那么市面上流通的股票只有190股了。
此时,魏林就算是花一万亿,也只能买到190股,还不上他借的股票。那他就只能花超高的价格,提出一堆超高的条件,去收购这10股,以免自己违约。
这在股票交易里有一个专业术语叫做:轧空。
曾经欧洲有一个金融大鳄,就因为轧空导致赔了60多亿,直接破产。
所以有着丰富交易经验,已经成功晋级为高级证券交易能力的魏林,当然不会忽视轧空的风险。
尤其是新立教育刚刚上市,大部分股本都被锁定了,流通的股票并不多,这种风险就更大了。
而在计算着新立教育的股份时,魏林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他感觉也许这样处理会更好。
第二天,曹启光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杭城提前等待他背后的大佬出现。
王总监在外地开会,同样也没有赶回公司。
财务部副总监把财报提交给了公司的投资者关系部门,准备进行上传。
魏林给苏洋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苏洋的同意,然后着手做了起来。
第三天,10点。
因为只是临时的季度财报,不需要董事会和监事会审批,有着财务部和董事长的签字、盖章,所以投资者关系部门很轻松的核对完了稿件并通过了财报的终审。
内部通过财报以后,投资者关系部门开始开始上港交所的预约系统,并同时发布给港交所法定披露媒体。
因为港交所并不要求必须披露季度财报,所以四月初排队披露彩报的公司并不多。只是短短十几分钟,财报上传结束,发布成功。
于是,在港股刚刚开盘没有多久,新立教育就在它一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