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漠,不适宜耕种,北齐国中多是游牧民族,跟着水草栖息而生。
而大夏只能生活在狭长的走廊里,谁不羡慕大楚肥沃的土地呢?
所以远在边陲的两国到底是什么情况,谁都不知,但萧成煜却知道要如何试探。
若大夏攻占是真,北齐即便不会让大楚曾兵,也不会强硬拒绝,很有可能同大楚示好,以求得大楚不同时出兵。
若北齐同大夏是狼狈为奸,那北齐肯定直接了当拒绝,不会让大楚士兵进入北齐。
不管怎么样,都要三国之间相互博弈。
难怪最近前朝都安稳不少,萧成煜却越发忙碌起来。
沈轻稚想了想,道:“陛下,无论如何,咱们先做准备,再行试探,大楚幅员辽阔,物产丰富,眼看就要到秋收时节,今年会是一个丰年。”
“丰年,百姓手里有粮,心里就不慌,再说,朝廷里还有那么多军功赫赫的将军们,有他们在,大楚就不会让人侵占。”
萧成煜淡淡应了一声:“是,朕也明白的。”
大夏和北齐尚且未真正开战,大楚却要提早做准备,他不希望大楚再被攻占一州一县,他只希望百姓富饶,平静生活。
沈轻稚回握萧成煜的手,给了他无声的安慰。
两个人又安静站了一会儿,沈轻稚才觉得有些冷了,她裹紧披风,同萧成煜道:“陛下,夜已深,该安置了。”
萧成煜点头,牵着她下了摘星楼。
近来萧成煜很忙,倒是无暇嬉戏事,故而只是安静把她送回了芙蓉园,便独自回了畅春芳景。
沈轻稚洗漱更衣,躺倒在床榻上,这一次即便有安神香,她也难得失眠了。
回忆汹涌而来,那些悲伤和痛苦虽然已经远离她,但她还是思念故去的亲人。
家里的一草一木,父亲母亲和兄弟姐妹,那些熟悉身影渐渐淡去,时间久了,她以为自己终将忘记。
今日才发现,不过是简单几句话,旧日的思绪就翻涌而来。
沈轻稚翻了个身,思绪越发清明。
她现在已经是大楚人,她作为沈彩,也代替沈彩在大楚长信宫生活了四年之久,她对自己相熟的人都已经有了感情。
她不会忘记自己曾是夏人,却也认同自己是楚人,两国开展必不是她所见,但厉铭浩已经疯了。
只要他活着,整个中原大地就永无宁日。
沈轻稚垂下眼眸,终于缓缓合上眼睛。
她希望自己可以信任萧成煜,信任他是个好皇帝,信任他可以让百姓得到迟来的和平和富足。
她也希望自己可以亲眼见到那一日。
怀着这样的梦想,沈轻稚逐渐沉入梦乡,梦里,她能感受到一望无垠的海。
蔚蓝的海水就在她眼前起起伏伏,波涛声里,她知觉安宁又平静。
这一觉睡得很香。
待到次日清晨,沈轻稚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的。
东安行宫里的花草树木很多,故而鸟儿也很多,歌声明亮的鸟儿在窗外歌唱,显露出好心情。
沈轻稚睁开眼睛,酣睡一夜,她只觉得神清气爽,通体舒畅。
她伸了个懒腰,外面就传来银铃的嗓音:“娘娘,天还未亮,娘娘可要起了?”
沈轻稚昨夜没逛够行宫,今日想要趁着天色晴好再去逛一逛,瞧一瞧,故而便道:“起吧。”
洗漱更衣之后,沈轻稚坐在妆镜前,自己取了梳子梳头。
银铃跟铜果笑着跟在她身边,一边把面脂等摆放整齐,一边给沈轻稚看今日要戴的发钗。
沈轻稚一面从妆奁里面挑挑拣拣,一边听铜果讲东安行宫里面的趣事。
铜果说着说着,突然面色一凛,道:“娘娘,奴婢昨日倒是听了个吓人的传闻。”
沈轻稚瞥了她一眼:“你仔细别把姐妹们吓着。”
铜果笑了笑,却很快收起笑容,道:“娘娘,奴婢是听东安围场的杂役宫女说的,她们说东安行宫里不能把烛台摆放在妆镜前,对着烛台和妆镜梳头。”
听她这么一说,沈轻稚倒是不害怕,只是看了一眼寝殿里的摆设。
果然,在妆镜对着的那一整面墙,四周都没放宫灯,倒是在顶部吊了一盏琉璃吊灯,夜里能把屋中照耀得灯火通明。
沈轻稚没发话,银铃倒是觉得有些害怕,她搓了搓胳膊,道:“这又是为何?”
要知道行宫里的宫女常年在这里守着,做着枯燥的扫洗活计,先帝二十年都没来过东安行宫,故而这里的宫女一点盼头都没有,往常都是十几岁进了宫来,二十就放出去让其婚配。
只有少数无家可归的才会留在宫里,当上了姑姑,熬着让宫里给养老。
他们之间大抵太过寂寞,倒是可能传这些鬼话的。
沈轻稚也看向铜果,铜果便贼眉鼠眼看了看四周,凑上前来,低声道:“听说,以前有个宫女是这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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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说行宫了,就是长信宫中这种故事也是广为流传。
宫里没什么新鲜花样,日复一日重复生活,故而一旦有这种传闻,立即就能传开。
宫女们不敢拿到明面上说,私底下会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