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医者涂时,患者还叹息过冰冰凉,很舒服,可轮到苏朵朵时,却是截然不同的反应。众人神情就微妙起来,觉得她这关悬了。可等她涂完,患者不但停止了喊痛,还挑眉看了她一眼。“倒是挺解痒的!”能不痒么,都挠破溃烂了。真是钻心的痒,浑身都是,看过好多医生,都没看好,还叫他别抓。可是他痒呀!即便挠破了,还是觉得仅是隔靴搔痒,根本没有不痒的时候。苏朵朵就笑了,能不解痒么?这可是一个企业,数代精英医者研究出的药方。镇痛解痒,排毒恢复皮肤屏障,针对此症,最是管用。那位医者意外的看着两人互动,又觉得一时间也不能以止痒论胜负,就让她进行下一局。苏朵朵自然没有意见,又请出一位。一局平,一局未定,这人更加重视起来。正在甄选时,一位妇人抱着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那医者一问是来瞧病的,就招手让她上前。等掀开衣服一看,众人倒吸了口气。只见孩子小腹部,突出一个半个鸡蛋大小的包,样子十分可怕。医者上前摁了摁,那个包竟然也跟着转,显然病灶在皮下,当下也露出为难之色。似乎超出预料的棘手。苏朵朵见他摆出银针,赶紧制止。这可是小儿疝气,得需微创手术,直达皮下病灶,才能彻底治好。医者脸色不善,“你这是做什么?”显然不满意她拦着他。“我有一法子,可取出里面的囊疝,若你扎坏了,就不好办了。”众人一惊,难不成要开肠破肚?妇人也是吓得不轻,“我儿小,可不能动刀。”一众议论纷纷,“要不换个人吧,也不能拿孩子做赌注。”苏朵朵摇了摇头,“不根治,孩子随时有生命危险,必须得处理病灶。”这孩子大约才四五岁,听到要拿刀割开,立时哭了起来。随着他的哭声,那个鼓包也越来明显,妇人吓得就想离开。苏朵朵赶紧拦下,笑着说,“姐姐给你变个魔术好么?”小孩子却并不领情,仍哭的撕心裂肺。“看,这是什么?”她提高了声音,手上凭空出现一个果子。红通通的,很是显眼。那小孩错愕的看着,一时忘记了哭。毕竟她可是凭空变出来的。周围的人也惊了,刚才眼一花,她手上就多了一个比她手还大的苹果,他们根本没看清怎么来的。苏朵朵笑着把苹果放到他怀里,“咦?”又咦了一声,那个苹果就凭空消失了!孩子楞楞的看着,小手在她手上一摸,没找到,就问,“姐姐,苹果哪去了?”苏朵朵笑的无害,“姐姐会魔法,不但可以变出东西,还能把你肚子里的东西变没!”小孩子明显不信,“我不要被割开肚子,会疼死的。”苏朵朵耐着性子解释,“那姐姐保证,只会跟蚊子叮一下那么疼,如果比这个疼,你再走,姐姐不拦行不行?”小孩子就转了转眼珠,“真的不疼?”苏朵朵笑着又给他变出一个果子,“姐姐很厉害的!”到底是孩子,如此一番迷幻操作,就点头答应下来。苏朵朵舒了口气,将仙山里前些日刚用树脂炼制成针筒的针管拿出。然后配合着戏法,给他悄然打了一针麻醉药。众人只见她从箱子里一通翻找,是已都以为那里有机关,才凭空冒出的东西。苏朵朵一个花样一个花样的变着,孩子玩心大起,根本不知被打了针。众人见她不动作,只跟他玩,不由疑惑起来。可只过了一会,孩子小脑袋一歪,嘴角的笑还没消去,人就呼呼睡着了。孩子妈妈吓了一跳,苏朵朵也没拦着她连唤孩子。只命小伙计拿出被褥,铺好后将孩子放在桌上,然后叫闲人离远点。这个手术其实很简单,只要切一个小口,然后做个疝囊高位结扎手术。用不了一炷香,就能完成。而且最主要的是,不需要进行缝合,也不需要进行抗炎处理,做完就可以走。她将特制的手术刀取出,进行消毒后,走向孩子。孩子的母亲一开始还看着,见她真要动刀,不由腿软,“这可开不得玩笑啊!”苏朵朵安慰的看回她,“你看孩子,睡的多香,根本感觉不到痛的,而且再不清理掉,会很危险的。”妇女看看孩子,又看看她。想到孩子时常疼痛难忍,此处又汇集着这么多明医,都没说话。可能是真的需要如此做,就只得强行按耐下来。可却根本不敢看下去,背转过身。其他几位医者可不淡定了,你瞧我我瞧你,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拦下。苏朵朵之所以如此公开做手术,并不是想哗众取宠,而是想将此症原理与这些精英医者讲明。加上百姓也对医理不了解,还是有必要普及一下,莫让得此症的孩子被耽搁了性命。她重新聚神,慢慢切了一个小口。然后换另一个工具,撑着伤口,又伸进组织钳将组织游离好。最先做了高位的结扎,才将上段的疝囊连根切除,然后进行内部缝合。做这些的时候,孩子一直没有醒,即便她跟众医者讲述原理,都没吵醒他。医者们直到看到那个囊疝才惊异的收了口,慢慢的眼神都变化起来。由一开始的半信半疑,到后来的不可思议。等到苏朵朵收手,医圣才疑惑的看向她,“难道这就是失传已久的祝由术?”别怪他这么想,谁让刚才苏朵朵露了那么一手呢!外科手术,也算有半个祝由术的原理,只不过后者比较玄学,很多东西读上去,比现代医学还神奇。所以她就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赞赏。没办法,这里的医疗条件太差,医疗观念更是落后,她只能如此。“这关,我可算过了?”一众医者这才从震撼里回过神,纷纷看向医圣。人家可是把异物都取出来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