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押入死牢,就会留下案底,若想出来,就得翻案。刘云本以为搬出王妃,会让王爷平息怒火,但他却没有想到,祁北辰丝毫没有动容。“刺杀王爷,一律当斩,难道刘将军认为,本王用法有误?”刘云站在门外,面色一白,等了半天也不见裴依依出声,觉出异常。他高声道:“欢儿护主心切,还请王妃饶恕她。”裴依依迷茫的睁开眼睛,这神仙醉十分厉害,作用已完全上来,身处云端的她,宛若梦中。祁北辰冷冷看她一眼,转头命手下,将所有对此有异议的人,全部带走。白芷八人原本也听到房内裴依依呼救的声音,但是没有想到,欢儿竟如此莽撞。现在祁北辰大发雷霆,虽然想帮欢儿说情,但是也知这个时候,说情无异于火上浇油,便都没吱声。第二天等裴依依沉沉睡醒,已经是日上三竿。完全断片的她,根本不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头重脚轻。再听到白芷告诉她,祁北辰发怒将欢儿关入死牢,只以为幻听。唤了半天见欢儿不出现,她才震惊的从床上起来。“王爷在书房处理公务,头上的伤也请太医诊治过,王妃切不可再触怒王爷!”听到欢儿竟然直接被押入死牢,裴依依心神大乱。白芷一见,赶紧帮她理清状况,怕她在触祁北辰的逆鳞。还没等她们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了祁北辰在里面暴怒的声音。“本王都宽他几日了,既然拿不出,就派人去抄家!”看样子还真不是求情的时机,裴依依端着药膳,犹豫着停住了脚。不想那门却打开了,走出一个陌生的小将,拿着祁北辰的手令,对她施了一礼,然后匆匆离开了。那小将对她行礼的声音已经传了进去,祁北辰一眼望来,裴依依硬着头皮迎上。没想到祁北辰只是扫了她一眼,就冷冷的收回了目光。裴依依不明所以的摸了摸鼻子。今早白芷她们遮遮掩掩的,让她着实摸不着头脑。但是欢儿将祁北辰头砸的流血确是事实,她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是也知道欢儿定然是在护她。想到还在死牢的欢儿,裴依依忙打起精神走了进去。整个书房都笼罩着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这让进来的裴依依心中有些不安。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看她在书房正中站定不动,祁北辰冷漠的看了过来,“王妃可是要为欢儿求情?”裴依依有些奇怪他的态度,还是他第一次称她为王妃,他的目光更是她很久没有见过的冷冽。裴依依小心翼翼道:“欢儿伤到王爷,确实应该受罚,只是求王爷看在妾身的面上,饶她这次!”“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连国舅犯错,都要被大理寺提审。难道王妃以为,你的丫鬟伤了本王,仅你求情本王就要放过。”裴依依愣了一下,没有想到祁北辰这次,这么冷硬的拒绝了她的求情。但是明显,这“妾身昨日只喝了一杯酒,但是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明显那酒有问题,欢儿闯入房中,将王爷头砸伤,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裴依依其实也在猜测,祁北辰是否对她用了强,毕竟昨天的衣服全都不见了。“误会,王妃以为会是什么误会?”他的声音里全是冷嘲。裴依依被问的脸上一红,“可能是王爷做了什么事,令欢儿误以为王爷在欺负妾身,所以才砸伤王爷。”从白芷她们支支吾吾的态度来看,好像也只能是这个解释了。何况欢儿那么晚闯入房中,大概率是听到她叫她。裴依依虽然没有记忆了,但是推理厉害的她,还真的推出了大概。“欺负?”祁北辰冷冷的说着这两个字,转而道:“王妃侍奉王爷,不是天经地义吗?何来的欺负?”裴依依脸色红了又红,“是不是王爷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是王爷自己行为不端,也就不能怪欢儿护主。”..祁北辰目光骤冷,“王妃倒是说说,本王有何不端?”裴依依有些纳闷的看着他,如果现在她还不能觉察出祁北辰态度异常,那就白吃了两世的米饭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何事?”“王妃认为昨晚发生了何事?”祁北辰反问了过来。“祁北辰,你要是对我有气,可以冲我来,何必为难一个无关的人!”裴依依不想在跟他扯皮。“怎么,不装了?”他嘲讽的看她,“装不下去了?”看着如此阴阳怪气的他,她只觉一口气堵得慌。“我装什么了?”她哪个面目他没见过?用得着这么冷嘲热讽的!祁北辰阴鸷的敛紧眸子,沉着脸,一语未发,却让人不由得害怕。想到白芷刚刚对她的千般叮嘱,还有在死牢的欢儿,裴依依不得不压下怒火。“王爷头上的伤,没事吧?”她耐着性子,想先哄他高兴了再说。谁知这次,还没等她靠近,他就躲了开去。……这次,有点严重啊!裴依依有些无措。“国舅犯错,还给个申辩的机会呢,王爷就算生气,也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啊?”现在的祁北辰浑身散发着冷凝之气,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让裴依依实在摸不着他的脉。“裴依依,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你对我撒个娇,说几句好听的,我就任你拿捏了!”被说中的裴依依,有些心虚的咽了口口水。“那好,我不撒娇,不说好听的,王爷能不能跟妾身说说,为何生气啊?”该死的封建社会,动不动就拿人下狱……祁北辰终于看来,但那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扑面而来的是令人压抑的窒息……“祁北辰……”她有些害怕的看着他。不知道一夜过去,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却向她走来,一步一步发出沉闷的声音。裴依依强撑着站在原地,可还是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