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被人欺负。”
裴依依听到,在难忍心中悲伤,眼眶中的泪,汹涌而出,却怕面具滑位不敢去擦,只能任由它们流淌满面。
所幸周围的人都是如此模样,才让她哭了个痛快。
排队到另一边,竟然是凌师弟看诊,她赶紧收敛情绪。
老天,非要折磨她吗?怎么一个个都是故人?
轮到她时,她本不想去看,但却被巧姐硬拉着去了。
她并没有给手部做伪装,被拉开的衣袖下是白皙的皮肤,上面赫然一道鞭痕,有一些过于醒目。
而在北漠,她的皮肤就有一些过于诡异了,因为这里的人都会被晒黑,所以凌泉师弟让她抬起头来。
裴依依只能强做镇定,微眯眼去看他。
“你的身上只有这处伤痕么?”
不敢说话,她只能点了点头,但却立刻见凌泉,眼神不对起来。
裴依依这才惊然想起,这里的人,哪有这么细皮嫩肉的奴隶,而且身上只有这一处新的疤痕的。
眼见他眼中疑云密布,裴依依只能拿起笔杆儿,写到她是被掳来的,而且就是昨天。
可是写完她就后悔了。
因为不管是今天还是昨天,生活在沧澜的女子,都是奴隶,哪里会娇养沧澜女子。
她是乘坐热气球过来的,连话都不会说,只会更加让人起疑。
果然就见凌泉眼中疑云,愈加深重。
怎么办?怎么办?
裴依依心中惊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