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北辰查问不久后,没想到,皇后也来到这里。
看着屋内神情各异的三人,裴依依心中疑惑,越加加重。
昨日火灵芝监听三人后,见他们入睡就返回了仙山。
如今看来,应该是中途发生了意外,他们应该串供过了。
想到那名宫女身上,惨不忍睹的伤痕,她心中蓦然一惊。
祁北辰神色冷沉,“如此说来,这名宫女在外间值夜,而早上你们几人都没有见过了?”
那几名宫女,哆嗦地跪在地上回话,期间还不断扫向一旁脸色难看的荣平王。
皇上忽然重重地一拍桌子,“欺君之罪,株连九族,尔等还不从实招来。”
此话一出,那几名宫女全都趴跪在地上,不断求饶。
而荣平王和玥贵妃的脸色全然变了。
祁北辰目色深沉,“今日皇上在此问案,你们可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此话一出,跪在头前的那名宫女,蓦然抬起头来。
玥贵妃忽然插嘴,“皇后也在这里,还不如实禀告。”
皇上冷目看去,“朕在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那名宫女与其她几名宫女对视一眼,眼中划过破釜沉舟之色。
“还请皇上给奴婢们做主。”
一句话,玥贵妃和荣平王脸色煞白,身子也发颤起来。
那名宫女,却显然憋屈许久,没有再停顿。
“昨日虽是该云儿姐姐值夜,但是我们听到屋内有尖叫声,便不放心来查看。”
她神色惊惧,满脸惊骇。
“竟是荣平王酒醉,肆意虐杀云儿,云儿身上满布伤痕,为遮盖此事,玥贵妃便将云儿送入豹园。”
裴依依浑身发寒,紧紧地抓住祁北辰的手。
他们竟如此草菅人命。
“贱婢,竟敢攀污本宫。”玥贵妃凛然一喝,吓得那宫女瘫软下去。
皇上胸口剧烈起伏,把一杯茶直接砸到了玥贵妃头上,吓得一屋子人都跪了下去。
不过裴依依知道,这当中可能也是皇帝怀疑玥贵妃派人暗杀祁北辰的缘故。
打头的那个宫女一见,立刻平复情绪,接着往下说。
“近些日荣平王心有不快,便会鞭斥奴婢,奴婢等身上皆有伤。”
说着和其她宫女一并露出胳膊和颈下的伤口。
“奴婢等自知身份卑贱,即便被荣平王玷污,也只能默默忍受,可是荣平王却暴虐无常,肆意辱杀奴婢,还请皇上为云儿做主。”
荣平王勃然大怒,“一派胡言,你们这些贱民,竟敢污蔑本王。”
皇上眼中已经是风雷云聚,但玥贵妃仍是梗着脖子诡辩,“分明是你们这些贱婢,不知受了何人挑唆,来诬陷本宫和荣平王。”
祁北辰冷喝一声,“来人把尸体抬上来。”
他手中抓紧她,一下一下顺着,让她别被吓到。
那边玥贵妃和荣平王强自镇定地往门外看去。
很快有人抬着一个担架进来,上面盖着白布。
“仵作已经验过,上面出现尸斑,有一醋蒸之法,可还原骨架上的伤痕,不日便可显出原形。”
他目光扫过面色如土的两人,“野兽咬痕,清晰可辨,若是用利器刺伤,必切口平整。”
玥贵妃和荣平王嘴唇哆嗦,没有争辩出一句话。
倒是皇后,开了口,“可这也证明不了,此宫女就是荣平王所杀的呀?”
说着又看向满脸阴沉的皇上。
“前几日还出了刺客一事,说不定这些人想进来刺杀荣平王,却误杀婢子,这些宫女对荣平王心生怨怼,合谋串供也是有可能的。”.
祁北辰冷笑,“那荣平王这的侍卫都是摆设不成?何况一个婢子,还能挡住刺客?”
那些奴婢,知道这是最后的救命机会,也不再有所顾忌。
“荣平王虐杀云儿后,青鱼去请了玥贵妃过来善后,奴婢亲眼看到侍卫们将云儿从地上抬走。”
“因刺客一事周围巡逻严密,他们无法抛尸湖上,又因云儿身上有伤,怕此事会引来皇上斥责,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云儿送入豹园,企图遮盖伤痕。”
荣平王勃然变色,伸脚就要踢那几名宫女,但被祁北辰一掌打飞在地。
“荣平王残暴荒淫,德不配位,今削爵幽禁,终身不得出府。”
皇上只看那几名宫女身上的伤痕,便直接下了处罚。
“玥贵妃纵子行凶,妇徳有失,打入冷宫,终身不得出。”
两道旨意一下,那两个人,立刻瘫软在地。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真的没有杀那个贱婢,儿臣是打过这几个贱婢,才致她们心生怨恨,借此来攀污儿臣,侍卫皆可为儿臣作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