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鲜事物。
“可是,这么晚了,有点太过分吧?”
曦儿有些迟疑。
妙儿格格一笑,小脸红扑扑,“就是因为阮夫子想不到,才惊喜。”
惊喜?
是惊吓才对吧?
曦儿摇了摇头,但是看妹妹主意打定,也就随她去了。
谁叫阮夫子,老是说他娘亲聘的那些老师,都是不入流的学问呢。
还总是召集名士,抨击娘亲那些先进思想,首当其冲的就是觉得女子学问太高,于国于家都不利。
阴盛阳衰,或者牝鸡司晨,都是有史可鉴,不是好事。
阮夫子之所以能明目张胆的说裴依依,也是因为自己有傲娇的本钱。
毕竟苏家四兄弟,可都是他栽培出来的。
如今鲤鱼跃龙门,就要搞文化传播,还是传媒的,还说他应该给年轻人思想独立的机会。
那能够?
如果人人都思想独立,不独尊儒术,那还不得天翻地覆,国将不国。
是以,众多老旧思想的夫子,就簇拥着阮夫子,来此打擂台。
而不学无术的裴依依,自然不敢露面,倒不是她心虚,实则话不投机半句多。
这些人的思想陈旧,是这个时代的产物,裴依依自然没权利指摘。
只是明显能利国利民的事,他们却总要搬出祖法礼制来叫板。
道理上讲不通,就拿人情相压。
裴依依自然是里外得不到好,干脆视而不见。
但妙儿年龄小,又在外流浪多年,还是个女娃。
一众夫子,大半不愿与一娃娃计较,更不会跟一个娃娃讲道理。
所以,妙儿就见缝插针,行事横行无忌。
闯了祸,被人找上门,裴依依不是说疏于管教,就是管不了为由打发了。
久而久之,也就知道,这母女俩,都不是好相与的。
谁知这才消停几日,就又被惦记上了。
当然,还是因为祁北辰耽于女色的事。
妙儿人小主意大,那是半点听不得有人说爹娘不好。
这不,又琢磨事了!
也是阮夫子该着,几口黄汤一灌,又忘性大了,逮着人就说教。